便宜的王八之气,不放白不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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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九日,兴州。
袁彦率军自凤州出发,三万步骑沿着嘉陵江河谷向兴州挺进,首先就取了乾渠渡,然后全军自此渡过嘉陵江,随之连拔蜀军的万仞、燕子等寨,山寨中的守军人数既少,斗志更是不堪,纷纷一触即溃。
十二月十八日,凤州路全军就直抵兴州城下,刚刚歇息了一日,正待一鼓作气攻下兴州城,却有朝使自后赶来。
“皇上心念西征将士为奉王命,冲犯霜雪,特解自用之貂裘帽以赐西川行营凤州路兵马都部署袁彦;内藏库中尚有备用貂裘帽四件,着尽赐西征诸将。对于不能遍及众将之处,皇上仍抱憾不已……”
从东京一路连续换马驰至凤州,中间只是偶有歇息,再从凤州赶到兴州的这河谷一路上则是连马都没得换,赵璲也是风尘仆仆,不过说起话来还是中气甚足,虽然嗓音稍有些尖利,却还是让帐前跪迎圣旨的众将听得清清楚楚的。
寒风中,袁彦起身接过尚留着郭炜体温的貂裘帽……好吧,七八天的驿路下来,除非是核能的,再怎么有威力的体温都已经散光了,这帽子要还有体温,那也是赵璲怀中的体温,更何况就方才这寒风一吹,赵璲留在帽子上的那点体温也早就没了。
总之,袁彦接过了貂裘帽,想象着年轻的皇帝就是戴着这顶帽子遮蔽风雪,然后体念他们顶风冒雪作战,于是立即解下帽子来,将尚有余温的帽子交到了他的手上。
怎么能不感泣?
不管皇帝看不看得见,中使是看得见的,在场众将都是看得见的,袁彦再次感泣下拜,连着拜了三拜,这才庄而重之地解下自己的兜鍪,将御赐的貂裘帽扣在头上。
不戴兜鍪作战有什么打紧的?不要说主将并不需要冲锋在前,其实兜鍪多半就是用来做做样子的,即使需要冲在前面,御赐的帽子那还不是诸邪辟易?铁定的比兜鍪还要安全啊……
刘光义、潘美也都依次摘下了自己的兜鍪,换上了貂裘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