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我要禀报的军情非但紧急,而且相当重大,事关我清源军的生死存亡,岂能耽搁得起?你自管进去通报一声,见与不见自然有统军使定夺,统军使那里有何怪责也自然由我一力承担,你现在这是磨蹭个什么?”
旗牌官被训得就是一个愣怔,这陈大郎平日里并不是这样的脾气啊,虽然他是统军使的大郎,年纪轻轻就做的是亲军指挥使,往常还是很平易和气的……看样子还真是有什么不寻常的大事发生,自己要是强行拦着不予通传怕是会坏事。
反正统军使也只是吩咐了寻常琐事不得打扰,既然亲军指挥使都说了是紧急军情,那就属于可以打扰的范畴;统军使和副使在议事之前虽然屏退了左右,却也未必就会怪责自己进去通报,只要自己行事得当就好。
想到这里,旗牌官低头就是一礼:“请亲军指挥使稍待。”
陈大郎也不多话,点了点头看着旗牌官又闪进了角门,进去之后还把角门给掩了起来。过得片刻,那旗牌官又从角门里边闪了出来:“统军使吩咐,亲军指挥使只需自行入内禀报。”
陈大郎微微颌首示意四个护卫留在门外,随后也不管旗牌官如何,只是打他旁边擦身而过,进了角门,穿过一段走廊,这才来到了正堂门口。
“统军使,末将这里有紧急军情禀报!”
“是文显啊,是什么事情如此紧急,要你这样不管不顾地跑来?不需多礼了,自管进来说话。”
或许是方才受了旗牌官的阻拦,陈文显这时候是一板一眼地在按照军中的规矩求见,清源军统军使陈洪进却是随意得多,很干脆地喊了大儿子的名字,倒是和在家中差不多。
陈文显抬步进入正堂,就看见自己的父亲坐在主位上,还是保持着侧身和旁边的张汉思交谈的模样,此刻正抬头看向自己。
面前的两个人,陈洪进年近五旬,张汉思年近六旬,十多年前一个是副兵马使,一个是指挥使,这十多年则是统军司衙门里面的正副主官,虽然上下级关系交错颠倒了,两人之间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