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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皇帝在自己的春捺钵钩鱼捕鹅,行宫帐落里面暗流涌动,郭炜却在广政殿上焦头烂额。
本来自年前出丧之后,郭炜好不容易虚心纳谏,已经是在实心实意地准备纳妃,去执行一个皇帝在繁衍方面的基本职能的,结果还是被这样的一场春旱给耽搁了,从幽州巴巴地跑到东京来的赵家小娘子也就只好在赵匡赞的新宅邸暂居下来,婚期就此被春旱不定期地拖延着。
时间已经进入了三月份,寒食清明的假期都过去了十多天,现在已经是快要到谷雨的时节了,如果是在往年的这个时候,春雨早就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了,可是东京左近今年还没有下过哪怕是一场雨。
东部各地到处都是春旱的消息,昭示着今年农业生产方面严峻的形势,偶尔有个地方的水汽稍微足一点,结果却是更糟的状况——厌次(今山东省惠民县)那里来了一个倒春寒,霜冻把当地的桑树都给冻死了,这……还不如像其他地方那样旱着呢。
早间在崇元殿接见从三佛齐国来的朝贡使者,也没有让郭炜心里面稍微舒坦那么一点,他毕竟是一个穿越者,和这个时代一看到万国来朝就感觉倍儿有面子的君臣有所不同。三佛齐那是什么地方?当年在电脑上玩大航海不需要借助地图册的郭炜可是很清楚地知道的,根本就在大周无法影响难以获利的南洋嘛,人派个使者过来也就是为了通商谋利而已,诚意比起归义军、河西回鹘和于阗国来那是差得太远了,这种通商使者的到来根本就缓和不了郭炜内心的焦灼。
天人感应已经不是一般性的议论了,好在司天监这一次倒是没有来添乱,他们正沉迷于出现在观天镜下的崭新星空呢。再加上郭炜借着宣夜说的名义抛出来的种种天体运行假说,司天监的那些技术官员都快要被各种假设和相关的数学计算给折腾疯了,在这个时候他们可没有空去理会这一场小小的春旱。反正岁星犯月和随后的彗星天象都已经汇报上去,司天监的基本职责早已经尽完了,后面的事情可不归他们管。
但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