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京大相国寺边上的信陵客酒楼在大相国寺边上是数一数二的大酒楼了,门面大不说,还有三层楼宇,平常都有很多高官巨富人家委托承办宴席,三五百人的宴席可以立刻办成。
虽然正值国家新丧,没有什么国宴赐宴,酒楼的生意却还是不错,选择在外设宴会友的人很是不少,二楼里间的一桌酒席此时就正拚到了酣处,在这一间饮宴的五个人能有位置,多半还是因为现在侍立门外的几个挺胸凸肚的军汉。
门帘之内酒气盎然,几个人都有了七八分酒意,桌面上碗碟交错,其中的肉脯、鱼脍、时蔬羹汤早已残尽,穿羊肉炙的竹签子散了一桌,桌边的地上空酒坛子也滚倒了好几个。
“官家还在做皇子的时候办的武学班第一期五十多生员,不想到了今日其中最出息的却是郭二郎和赵大郎,若论职位都已经追上了王三郎的大兄。”
说这话的人身形粗壮,稚气未脱的脸上已经生出密密的茸毛,脸色也开始变得黧黑,在酒气的衬托下显出紫黑色,已经俨然有其父的风范了,却正是锦衣卫亲军金枪军右厢第二军第一指挥的指挥使李延福。小小的年纪就已经指挥着五百人,是一个基本战术单位的最高指挥官,本来应该算得上是春风得意的,可是李延福却是心中有憾,只因为存在着对比,而且是近在眼前的对比。
都是同时入学的,对方也不过就是比自己大了那么三岁(其实年龄差已经相当显著了,毕竟入学的时候都是二十岁不到的年纪,差三岁那成熟度就完全不一样了,不过李延福当然是直接忽略掉这一点的),论家世自己还是国戚,结果五个人里面就属他和王廷训混得差。同样是国戚的李守节已经是锦衣卫亲军龙枪军左厢第一军都指挥使了,只是勋贵子弟而并非国戚的郭守信更是和赵延溥分任了金枪军的左右厢都指挥使。
自从被郭炜诚恳地挽留下来以后,赵延溥慢慢地和李延福这拨人走得近了,而自从其父赵晁离开侍卫亲军司出镇地方之后,他也就算得上是勋贵子弟了,于是和李延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