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院落里飘飘荡荡,嘲意甚浓,凌榛脸一红,双膝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个头,“师傅,帝王……”
“不要提这那个名字,就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真要遇上他,能撑的过几息?”
不等凌榛插话,沐风又道:“凌榛,你还记得当初我说的话吗?”
“记……得……”
凌榛面色惨淡,又孕着一层深深的欣然:“您曾说过。如果我让小雅受到半点伤害,就用命来交待……谢谢您给了我这么多年,可以看着蓝蓝长大!有很多次。我想对她说,‘女儿,你的姨妈是一个伟大的人’……”
“住口!”
一声夹杂了无上梵音的斥声如平地惊雷升起,宛若在半空中骤然凝聚成的冰雹朝着众人拍下,芭碧萝只感觉耳鼓被尖利的东西刺穿了似的,深入骨髓般的疼痛。尖叫了一声,登时晕了过去。布拉格还来不及扶她。只觉得整个院落中的方砖还有那葳蕤的蔷薇一阵剧烈晃动,整个世界像是要颠倒过来,耳中一阵清鸣,夕阳在瞬间就被无边的黑暗吞没。
凌榛胸口一涩,那一抽之力能将腕臂粗的树干折断的双腿竟是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两手无力地撑着地面,失去了知觉,眼前寒光闪闪射向颈侧。
有那么一个瞬间,凌榛真想闭上眼睛接受这盼了十多年的归宿,小雅的离开,让他变成了行尸走肉,他答应过她要好好活着,没错,但是他的心却随着她的离逝而离开。原本以为会淡然接受这样的结局,然而当刀锋冷袭的一刻,女儿那张脸又浮现上心头,挥之不去。
拼尽了所有力气,凌榛一咬牙,硬硬挺住了头疼欲裂的痛楚,向右闪了一下,锋利的玲珑匕带起了一蓬鲜血从他肩头而过,但是紧接着那只素手便若穿花蝴蝶般钻进了他的胸口。
“噗!”
沉绵的一掌结结实实压在了胸口,凌榛两百斤的身体贴着长满萋萋青草的方砖滑出。
凌榛余光扫到身后,暗叫一声完了,眼看后颈就要撞到铁锨,再想躲根本提不起半点力。沐风有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