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有些惊恐的仰视着我,眼睛里却没有退缩。
“你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你还小,太无知,你告诉我你怕死吗?”
“不怕!”我看到了他的迟疑,可是他还是坚持回答了我,我掏出手枪一瞬间对准他的头,他一下惊慌,我猜他不懂我的眼神是要来真的还是吓吓他,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我又把手枪移转到他脸庞几公尺处,“砰”的一声,手枪响起了。
他沉默了很久,我看得到他瞳孔的放大,额头上滴下来的冷汗,还有被那火光和声响的刺激。
“现在呢?”我再一次询问他,当一个人面对死亡的恐惧的时候你会重新感受到一些你感受不到的东西,你会清楚了解什么更重要,是复仇,利益,或是隐忍,生存。
他低下了头,像是自言自语般在那里低声倾诉“我没亲人了,他们都被人杀死了,我是逃出来的,我想替他们报仇,我没有退路了,我得活下去,很多时候我都在梦里被吓醒,无数的枪口对准着我,我无处可逃啊。”他带着点哭腔,把头埋在了膝盖中间,我总像是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冲动而又恐惧,一个孩子要承受生与死的较量,这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就像总以为自己有多么坚强,多么孤单寂寞的人,在这种较量之下,你会忘记自己为何而忧伤寂寞,因为求生的意志会填满你的胸腔。
我拿出香烟放到嘴上,划着一根火柴点燃了烟,吸了几口我拍了拍他,他有点迷茫的看着我,等待我的决定,我把贝雷塔放到他的手里,看向窗外对他说:“这把枪归你了,跟了我很多年,你要保护好他,我不会让你加入黑社会,你要跟着我,替我完成一些任务,等你有足够的本领的时候在想想你的复仇还要不要实施吧”这算是我收留了他,我也猜到李叔预感我会收留他才会叫他来找我。他眼睛里放出光芒,像个孩子要去游乐场一般,“是,长官!”“我不是长官,你叫我什么都可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宸哥你就叫我崔吧。”他笑得阳光灿烂,让我有点忘了我是个用人头换钱的家伙,“中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