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京要找一个人很容易,尤其是这个人还颇有名声。
傅朝问了几个路人就找到了探花郎的住处。
朱红色的大门涂漆有些脱落,这间宅子看着不大,不像是有钱人家,那些姑娘说,是阿姐自己赎的身,阿姐病了,那个探花郎这么穷能照顾好阿姐吗?
傅朝不敢深想,他怕又是一场空。
少年杵了片刻,叩响了门。
急促不稳的叩门声,像他紊乱的心声一样,里头的脚步声沉重拖沓,慢吞吞的走过来。
“来了来了!谁啊敲的这么急!”随着一声老妇人的叫骂声,大门被打开,一个穿着深色褙子,眉眼刻薄的妇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傅朝,疑惑道:“你是谁?来找我儿的?”
是探花郎的娘亲自来开门,家里连个下人也没有,真穷。
少年面无表情的点头,“我找霍深,他在吗?”
“什么事啊,深儿还在在皇宫值差,一时半会回不来。”江氏敷衍的问了一声,这少年又瘦穿着又普通,一看就是穷人家的孩子。
不值当她上心。
傅朝觉得她有些眼熟,他盯着她的脸仔细瞧了一下,笃定这七年没见过她,难道是幼时燕京的熟人?
江氏被他盯的有些发毛,话音不耐烦了,“有事快说,没事就滚!”
“探花郎半年前在教坊司接走一位姑娘,那个姑娘在哪?”傅朝掐了下指尖,稳住微抖的声线问了出来。
漆黑的眼底有害怕有希冀。
江氏的脸色一变,趾高气昂道:“好啊,原来又是抚樱的情郎,给老娘滚,那个不要脸的东西早就攀上高枝了!”
她说着就要拿扫帚打人,傅朝轻而易举的躲闪开,他没生气反而有些喜色,“她还活着!”
“哼,人家吃香的喝辣的活的好好的!”江氏面色不善,冷笑了一声。
“她现在在哪?”傅朝急切的问。
“在哪跟你有什么关系,那就是一个不知廉耻的风尘女子,只会爬床勾引人的腌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