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傅茵却觉得四周都凉了几分,她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求生欲极强的说:“大人喜欢什么花纹的,我给您绣一件新的吧?”
男人却没有满意。
就这么喜欢他,即便是与他有关的一个死物也想保住?
裴执攥紧手中的佛珠,险些要捏出裂纹来,“傅茵,你已经嫁给了我,不该惦记的人就早些忘了,这样,对你对他都好。”
他?
霍深?
裴执为什么突然提起霍深?
傅茵茫然的像个二百斤的傻子,愣了好大会才反应过来裴执应该是在霍深身上见到过连云纹,所以他以为这是给霍深绣的?
她只是下意识的绣了一个熟练的花纹,哪里能想到男人连一个花纹的醋也吃。
傅茵一点点攥紧绣框,轻轻哦了声,“那我拆了。”
说完,她拿起剪刀,从绣好的花纹开始,一把将布剪成两半,撕拉一声丝绸破裂的声音尤为明显,裴执见她决然的动作,周身的气息更加的冷了。
三两银子没了,傅茵心疼的说不出话来,她低着头看着脚尖。
两人无声的对峙了一会,傅茵今日穿了件浅紫色的立领长衫,垂着头的时候,才能露出一小节玉白的脖颈,裴执盯着她后颈上微肿起的红痕,喉结滚动一圈,率先败下了阵来。
“我喜欢青竹纹。”他低声说完,拉着傅茵的手往前院走。
青竹纹,男人的身上的香味也似雨后青竹一般,清冽淡雅,傅茵上次抱错了人就把这香味记到脑子里了。
傅茵低低的嗯了一声,没打算给他做新香囊。
裴执喜怒无常做事全凭喜好,他想要的就抢来,不喜欢的就要毁去,从不会顾及旁人的感受,傅茵不认为短短的两面之缘就让这个男人爱上了她,从一开始他就把她当成了一个可以交易的货物,这份喜爱又能留的住多久。
在教坊司的七年她遇到过太多凉薄的男人,早就对情爱没了多余的心思。
裴执说的没错,自古男子多薄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