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女士平时一直满世界的飞,唯独六年前在国内待过一段时间。
不过那个时候的焦糖被放在她外公家,不住在这边。
徐燃和周女士见过几面,两人几乎没有交流。
那个时候的他,几乎很少和外人交流。
甚至很少出房间,平时的活动范围就在房间和画室。
有的时候明明只隔了一扇门,却像是被分割成了两个世界一样。
他们的欢声笑语,其乐融融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第一次听到焦糖的名字,也是在那天。
偌大的客厅全是男人,只有周女士一个女人。
所以她的声音格外有辨识度,才会让徐燃记的那么清晰,那么久。
以至于多年后,他见到焦糖的第一眼就记住了她。
“我这次回国是想带焦糖一起走,我爸年纪大了,管不了她,她这会又正好处在叛逆期,我担心她被外面的人给带坏。”
徐硕劝她:“焦糖那孩子挺乖的啊。”
周女士低声叹息。
“焦严走的早,于我来说,焦糖就是我的命,我不能让她的未来出一点差错。”
声音仿若鸿毛,很轻,自门沿缝隙传来。
房间的灯光不算明亮,徐燃面前的画完成了一半,是一个巨大的漩涡,越往里越压抑。
那个时候的他不过也才十几岁,眼里却早没了那个年纪的少年该有的光。
幽深不见底,和他笔下的漩涡一样。
仿佛没有灵魂一般。
手下的劲不小心使的大了一下,笔芯折断,留下一个黑点。
命吗?
原来世界上,只有他的母亲会对自己的儿子不管不顾,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他心里莫名涌上了一些情绪,说不清是什么。
像突然住进了一个恶魔一样,在怂恿着他,砸吧,砸吧,砸干净了才好,全砸完了他们就会注意到你了,这样才会有人拿你当她的命啊。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