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牢道里望,已然没有其他守卒的尸体了。
但见此伤口略呈侧左下拉后捅的特点,刘荣侧起头望着聂政,投以询问的目光。
聂政蹲下身子,右手令中两指作剑,顺着伤痕从侧左斜下拉至心脏部位,再作势往前一捅,微微点着头说:“的确是刀法剑伤。”
刘荣指着地面上的那把长剑说:“也许,这位守卒的武功不算低,虽然事起突然,他还是拔出长剑来奋力抵抗。决曹周大人,这尸体的身份是什么?”
决曹周轶眼含泪水,说:“这是当班牢头,武功的确不低,三年前因其得到校场比武第一名,我便将他安排来这天牢担任守卫。本想这是提携于他,没想到,反而是我害了他的性命!”
刘荣心情沉重地说:“这位弟兄知道天牢里最重要的人犯,便是楚王刘戊,故而只身守在楚王刘戊的牢门前。当劫狱者杀尽前面狱道上的狱卒来到这里时,这位弟兄奋力搏杀,不惜性命。在身体多处受创的情况下,这位弟兄仍然逼得对手以剑使出本门刀法,方才中剑而亡。这说明,偷袭天牢者,乃用刀高手。但从这斜拉而下的伤痕来判断,此刀不似大汉国所使用的厚背大刀,倒似匈奴人所用的大弯刀。诸位请看,这伤痕先浅后深,最后稍作回收,才由刀尖刺入心脏。华宁,我们来还原一下当时的情景。”
华宁从地上拾起长剑,刘荣向聂政借来大刀,对华宁点下头。
刘荣一刀自华宁的右肩上方往华宁砍去,华宁略退一步举长剑相格,但没能全部格开,不得不再退一步以躲避刘荣的刀锋。
刘荣下砍之势未尽,便用刀背自下往上直嗑华宁握剑的右手腕,“啪”的一声,正嗑在华宁握剑的右手腕下沿,痛得华宁手中长剑飞落开去三、四尺远。
刘荣并不因嗑飞华宁的手腕而住手,而是瞅着华宁痛得向右微微弯曲的身体,借着大刀上挥力道,顺势从华宁的左肩膀上斜砍而下。
华宁遇此险情,很自然地往后躲闪。
见状,刘荣脚步半移,在刀尖划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