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雷义要来修书笔墨与绢布,札顿写好信双手呈于都勒面前。
得到都勒认可后,札顿便安排人手给两位匈奴王爷快马送去。
整个晚上,笙笳声中,柔袖影里,香熏风生,妩媚波起,都勒和札顿享用着极尽的奢华。
27日一早,依郅邪和依维邪两位王爷的特使便在都勒下榻的郡守馆舍前恭候着了。
直等到日上三竿,都勒才懒洋洋地伸着懒腰,在札顿和伊顿等人的拱卫下,走到雷义的郡守公房中。
都勒哈欠连连地懒声问道:“两位王爷还没有回消息过来吗?真是太不将本太子放在眼里了!”
雷义陪着小心,堆着笑脸说:“化外之邦,哪里晓得仁义礼耻?”
倒是札顿看着雷义的小人嘴脸,一脸不屑的转身对都勒说:“禀太子,依郅邪和依维邪两位王爷的特使,已经在门外候着太子召见了。”
都勒听了,不可一世地大发雷霆,大声训斥雷义道:“大胆奴才!两位王爷的特使已来,为何不通禀本太子?想破坏纳降大事么?”
雷义左右陪着不是,低声下气地请求太子宽谅。
都勒厌恶地怒喝道:“还不快去将两位王爷的特使,叫进来面见本太子?”
随雷义进来的是依郅邪和依维邪的特使阿稚禄,是依郅邪的大管家,也是王爷的心腹卫士。
雷义受了太子的训斥怒骂,心想若是没有南匈奴双王降汉这等破事,太子怎么会到这死寂的雁门郡来?
这样想着,出来一见阿稚禄,雷义便将气撒在阿稚禄身上。
板着脸冷冷地哼了一声,雷义目光斜望它处,傲慢地说:“跟我去拜见太子吧!”
说着,也不等阿稚禄作出反应,就转向顾自走进了大门。
雷义的话,极不符合两邦往来的礼仪。
阿稚禄在太子下榻的馆舍门外候了一个多时辰,心里早已不烦。
见雷义出来用这等不屑的语气,象使唤奴仆一般叫自己去拜见大汉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