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微沉的身子踩在她身上,沾了雪水和泥水的湿漉漉的长毛纠结着挂下来,狼狈又可笑,偏偏耳朵那么竖,眼睛那么亮,“嗷嗷”的叫声那么欢快清亮,舌头伸得长长地不断舔她的脸。
边长曦又是高兴,又被这口水战弄得没法,起先急着问了两声“牛奶你想死我了”、“你去哪了”,马上就开始左闪右躲,一边大叫:“停停停,你给我洗脸哪!”
顾叙含笑纵容地看着,边长曦求救也没动弹,不过在那四只脏兮兮的蹄子在某处踩了一下之后,他脸色就变了,微微黑着脸揪着颈后皮毛将那放肆的家伙拎起,牛奶挣扎了两下,扭头不满地看他,看了两眼忽然欢呼一声凑上去舔他。
顾叙只快速地面微后仰,手臂伸直,它就怎么扑腾都够不到了,嘴里呜呜直叫。
边长曦爬起来笑,嫌恶地摸了把脸,又看看自己布满湿脚印的衣服:“你把我弄成什么样了,臭小子,过来给我洗澡!”
就在林子旁边,两个人类合力洗了好久,沐浴露用了小半瓶,水换了好几桶,才把牛奶洗得雪白喷香,洗完之后边长曦坐在柔软沙发椅中,腿上铺着绒毯,抱着牛奶给它梳毛,把实在纠结的理不开的毛给剪掉。
牛奶对自己被修理一点都没有不高兴,追着边长曦的手玩,或者凑下去咬她的衣角,仍然沉浸在重逢的欢乐中,智商秒降为兔子大的宠物狗。
事实上它现在有点大狗的样子了,站起来比边长曦的膝盖还要高一些,坐在怀里她都有点抱不圆。从能勉强在她肩头爬上爬下的可爱小狐狸变成这副壮实模样,边长曦略感接受不能。
“你跑哪去了,一眨眼长得这么高大,你再大我就抱不动你了知道吗?”
她跟它聊天,它无所谓的扭动略显硕大的脑袋,蹭她细腻的手背。
顾叙替它解释:“我让它去南边的森林里呆一个月。”
南边的森林?
华夏大地地势复杂多样,但在这里最多有些山丘,树林茂密而已,要说森林,要么是北上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