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昏迷又好像没有,感觉被搬动,被一个人扶着喂水,温热的水流入干涸如烧的咽喉,她呛得咳了起来,一咳全身都疼,尤其是左边肩膀带着后背那块,难以言说。
这样便慢慢清醒起来,她睁眼,景物有些晃动,等了好半天才稳定下来,这是一个风格很硬朗简单的房间,很大,装饰和家具却不多,天花板上甚至只是一个嵌满黄白两色led灯泡的顶灯,复古木材为框,毫无缀饰。
她盯着那灯泡发了会呆,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耳边有人低低喊,生怕吓到她一样:“小曦,小曦。”
边长曦僵硬地转过头,赵姨。
赵姨帮她把嘴角的水渍擦去:“看我,笨手笨脚的,都吵醒你了,你梦里喊要水,是不是很渴,再喝点?”
边出长曦没有回答,发现自己是右侧躺着,想起之前的事,想摸摸左肩。
“哎,别碰别碰,伤口没长好还在流血呢,你别动,小心再撕开了。”
这样啊。
边长曦朝杯子伸出手,赵姨马上用勺子舀了一勺水,她看了半晌,这角度好像不对啊,慢吞吞地说:“有没吸管。”
“对对,吸管好,我去拿。”
“我,有……”边长曦想说自己农场里有,不过赵姨已经风风火火地走了。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盯着床头柜上的玻璃杯,眼神变得幽深,慢慢地,杯中的水开始震动,出现一波波的水纹,然后杯子颤动,弹了两下,缓缓离开柜子,向她这边笨拙地飞来。
她的呼吸微微沉重,忽然咳嗽了一声,杯子中途坠落下去,眼看就要洒到床上,一只手陡然伸过来接住。
她斜眼往上看,是顾叙沉着的脸:“刚醒就不安分?”
她有些茫然:“我只是……”她喉咙很疼很干,声音就很低,而且没有下文。
其实是想看看这次最大和最意外的收获,是不是真的存在。
她望望那个杯子,压下继续尝试的念头,疲惫地闭了闭眼。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