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在同阶段木系里,应该还是不错的,不然顾叙也不会把自己拖去。
当时那老人气息奄奄,两眼翻白,整个左肩都没了,露出吃力跳动的心脏都是乌黑的,双下肢被齐齐切断,血流不止,显然外伤加中毒,没救。
连在场医护人员和数个木系都放弃了。
可顾叙却说:“帮我,救他!”
眼神热切固执饱含祈求,仿佛她是唯一的希望。
她却让他失望了,她发抖的手伸不出去。根本无从下手。
这时安季柏出现了。
端着托盘穿着护士服,毫不起眼,眼神却格外桀骜不逊的年轻人,站出来说:“让我试试吧。”
然后他成功了。
虽然没有救回人,但却给了老人家交代遗言的机会。
短短几十秒,换来了顾叙重重的握手和一辈子的感激。
她无法忘记,他抬头挺胸扬眉吐气般的神态,扫了在场所有木系尤其是她一眼:“木系本就是为救人而生,只能说我已经尽力了的,那是无能的医生,木系,就是该创造奇迹的。顾少将,很荣幸为你出了力,其实若能早一刻时间,老首长未必会过世。”
那时候她狼狈苍白的模样,应该跟此人的意气风发形成鲜明对比吧。
边长曦从回忆中醒来,眼神复杂地看了看客厅中那个人,事实证明,此人很强,潜力极大。顾叙几乎走到哪将他带到哪,是信任也是提拔,他也不负期望,短短两年成为首都木系第一,晋阶速度快得惊人。
而她,后来一直被他那些话所困,不时地问自己是不是她的无能和犹豫害死了那个人,就仿佛一个魔咒,一想到顾叙那祈求的眼神和那天后来忙到没再过问半句的态度,心里就浸浸发寒。
疏离,就是从那时候开始。
而安季柏这个名字,她从此听一次难受一次。
似乎察觉到一道视线,她转头,对上影子无言但关切的目光,笑了下,推开碗起身:“我先出门了。”
路过客厅,本来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