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子缓缓开进基地,边长曦靠在窗边静静地看着外面街景,夜晚的基地只有路灯明亮,寒风徐徐地吹拂在脸上,街上因为宵禁,没有任何普通行人,有的只是各种正规编制人员,或在巡逻,或处理某些事务。
看着那些沉暗沉暗的房屋,她知道这是因为电力紧张,很少人能用得起电。就好像古时贫穷的农家,穷得点不起油灯,一入夜就早早休息,毫无夜生活可言。
她不由回想前世进入基地的场景。那时她在基地大门外等了好多天,整个人弄得又脏又臭又饿又累,最终入基地手续才办下来。她捏着薄薄的身份磁卡,跟着最后一拨人进来,天已经差不多黑了,路上还算热闹,她面对这个庞大的末世都市,从心底深处涌出对未来的希望和不安,拖着一个破烂的行李箱,仿佛流浪乞儿一样默默匆匆行走,却不知该去向何方,路上的人看她不是同情便是鄙视,那个滋味……
对无财无能的投奔者,基地不会安排住处,她当时所有的食物都吃光,晶核更是半颗没有,在基地外甚至已经断粮了大半天,连最低级的一个馒头就可以得到一个草席铺位住一晚的暂时接待所都进不去,只能跟着人群去天桥下面、去街角、去楼房的弄堂里到处找地方露宿。
她还清楚地记得,每到一个地方,不是被当地居民嫌弃,就是被维安队遣散,不然就被已经霸占那个地方的人强行赶走,走了好多好多路,连南北东西都分不清楚,更别说找边家或者谁投靠,她都快想哭了,结果突然一个男人抢了她的行李箱就跑。
箱子里没有任何值钱东西,有的只是她换了又换的两身脏衣服,还可以勉强再穿穿;路上捡来的几张碎布,可以铺在地上睡;进基地的某辆车里扔下来的一条被菜汤浸湿的座椅靠垫,可以盖在身上保暖,那还是她拼了命才抢来的,不然在基地外的几个夜里她就被冻死了。
还有两个碗,一双筷子,一双运动鞋,遮阳帽,干巴巴的毛巾,两把电池用光的手电筒,诸如此类,最重要的,是还有半瓶矿泉水,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