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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玲楼二楼的某个角落里,猩红色的帷幔高高挂起,透过帷幔那摇摆的空隙,可以看见里面摆着两张最上等的梨花木椅子,椅子的扶手都被精心地雕刻出镂空的双龙样子,看那刀工很有可能是赵国的雕刻名家子曰的真迹。椅子上坐着景秀和宁琰,他们身边站着披着薄纱,隐约露出性感的女孩。女孩们小心地斟茶,而两名少年却一脸的严肃。
脚下的青花瓷砖都镶着金线,四周的立柜里都摆着西方的自鸣钟和东方的各种瓷器,还有一张矮柜上,用精巧的银架托着一个透明的长颈瓶,而里面装着那鲜红如血的液体,应该是来自西方波尔多的红葡萄酒。但是宁琰此刻端坐着,他的心情复杂,并没有心思来好好欣赏这一切。
景秀坐在旁边,这个黝黑壮实的镖头努力装出一副大家风范,可是让人看上去,总会觉得粗坯和豪放更适合形容他。景秀端起了茶,想要学着宁琰轻轻啜饮一口,却被那滚烫的茶水烫着嘴,无奈地将那精细的茶杯放下。
“喂,凯撒……“景秀压低了声音,“他们怎么弄的,不会出岔子吧?”
宁琰微微摇了摇头,却并没有直接回答。他感觉有些不对,因为那个二掌门离开的时间有点儿久,接着他俩就被人带领到二楼的这儿。看这儿的摆设,本不应该是待客的地方,更像是临时起意寻到的私密地点。
“诶,反正等下小心。实在不行,我挡在前面,冲出去!”景秀对着宁琰做着口型,他的右手握紧了那柄看上去华贵的宝剑。虽然这柄剑不是神兵,但是也绝对不是那些用来点缀身份的饰品。华贵的外壳里,隐藏着的是一把修长的猎刀。景秀用这把刀刺死过黑夜里的饿狼,也用这刀割开过凶悍匪徒的喉咙。
“大人!”
帷幕被轻轻拉开,一名风姿绰约的夫人款款走了过来,她细眉凤眼,笑意宛然,一步三摇晃,仿佛每一步都踏出一朵盛开的莲花。
“妾身是这宝玲楼的当家,招待不周,还望见谅啊。”
这位夫人微微鞠躬,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