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我和林霞只能偷偷摸摸转入地下聊天,偶尔有空就以闪电般的速度打一串字过去后又把聊天窗口关掉,以致于错别字太多。我叫她把那些理解不通顺的字词当通假字,一一跳过,用猜的方式去理解,她想象力太丰富,常曲解我原本的意思,怕她生气,我急切地想作出解释,那种心痒痒地欲聊不能的感受太深刻了,有时撑不住了,当作老板的面也直聊无讳,因此老板对我非常不满,开会时说:“某些人拿我的话当放屁,人是相互尊重,我希望某些人自重。”
一旦老板对你印象不好了,就会形成恶性循环,你做什么他都觉得不顺眼。我也没在乎那么多,反正只是在这做一个月临时工,只要我把本职工作做好了,不出什么大的差错就行了,一个月后拿钱走人。眼看就要开学了,打电话得知家里又出事了,继父和老妈这次吵架吵得特别厉害,继父就悄悄跑出去了,一个多星期过去仍无音询,老妈白天黑夜四处奔走寻找,最后竟向派出所报了案。家里没人干活,没牛没人,一块地老妈带着弟妹用锄头一锄一锄地松,一人一牛松地只需要一二个小时,而她们却挖了半个月,现正是农忙季节,这一季若种不下去,来年家里必定没钱没粮,四个人吃饭,而四个人都没劳动能力。我突然发现自己少时的悲哀正在她们身上重复。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漏船又遇打头风,家里的事都还在风口浪尖上,姐又打电话来说,她辛苦打工一年省吃俭用存的一万块,本来准备拿给我做学费的,现全部被姐夫骗去拿赌光喝光了。不知道怎么办,让我暂时跟学校说一下,之后晚一点她会想办法把学费借足数。姐那种倔脾气不知跟姐夫闹成了什么样子。她这样打工全力以赴地为我的学费和我们家里的日常开支奋斗,她自己的家不知成了什么样子?
我说:“不用借了,这垃圾大学读不读无所谓了,读了这一年感觉越读越厌学。其实我早就不想读了,再读下去也是浪费钱。”
“那你现不读了去哪?你能做什么?不行!一定要读完,不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