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即终,两人却不期而遇,钟子期一语道破琴语,琴中才气桀然骤落,伯牙从此视子期为知己。
子期死后,伯牙谓世再无知音,乃破琴绝弦,终身不复鼓,世人后用“高山流水”比喻知音或知己。
北舞的手指纤柔,不停地在六根弦上拨弄,琴声缭绕,音律清晰,时而云雾缭绕,飘忽无定,时而缓慢兼柔,粗中带细,时而簇簇抖落,凛声纷绝。琴声松弛有度,节奏自然,北舞仿佛置身于高山流水之中,忘情地弹奏着。
其音韵悠扬,犹如戛玉鸣球,万壑松涛,清婉欲绝,今人尘襟顿爽,正所谓此曲祗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秦寒也听得发愣起来,恨不得现在拍案叫绝,但是怕打扰了北舞的心境,便怀揣激动,闭上眼,继续细耳聆听着,在梦中编织着那高山流水的梦境。
“呜呜……”
就在这时,案台上突然多了一只毛色雪白的小狐狸,它在嘀嘀咕咕地叫着,让秦寒睁开眼,不禁地又吃惊起来。
只见那小狐狸两颗乌黑的眼睛清澈透明,毛茸茸的尾巴高高地翘起,那一身晶莹如雪的绒毛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灿烂无比,蜷缩着娇小软弱的身躯,惹人喜爱。
“这是哪来的狐狸啊?”秦寒很是吃惊地问道。
而北舞也停止了弹奏,一看到这狐狸,却显得很是惊喜,她朝着那狐狸脱口而出了一句:“表哥!”
“嘭!”
忽然,小狐狸又从两人的眼前消失了,案台上多了一团浓密的白雾,雾中隐隐化出一条修长挺拔的身影。
雾霭渐渐散却,余温缓缓蠕动,随即露出他那张魅惑众生的脸庞,刀削斧刻,却是苍白如雪。
他的剑眉飞入浓鬓,鼻梁高挺,湛蓝的双瞳柔情似水,却隐隐暗藏着阴冷的杀气,一袭宽松的红衣下是那所有人都不可比拟的细腻肌肤,尤其是他樱花般的薄唇上衔着一支鲜艳无比的诱人花朵,显得他高贵淡雅,邪魅而又冷酷。
“他……他是你的表哥?”秦寒有些目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