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世弘一声不吭,躺在床~上。
丘玉~娟便立于床前,安世弘却又忽地坐起身来,恨声道:“你道父皇叫我过去,所为何事?他告诉我,若是将来无嗣,也无需担心,只管过继兄弟之子便可,甚或可以从现在起好生教养这个新弟弟,况且,古来便有兄终弟及的旧例。说来说去,还不是想我百年后将皇位传给这个奶娃子,都道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如今看来无论皇帝还是百姓皆爱幺儿,哼,也不看他一个庶出子有没有这个福分。说到底,父皇还是忘了,他这个皇位,到底是我拼尽全力帮他坐上的。”
丘玉~娟脸色发白,一把握住丈夫的嘴:“殿下,您一向是皇上最爱最器重的嫡长子,是承继社稷的不二人选。说来说去,都是臣妾福薄,没能为殿下添得一男半女。”
安世弘已后悔在妻子面前露出真言,便忙缓了脸色,顺着她的话道:“这种事怎可怪你,本不是你的错。良娣及东宫众姬妾也不是都没有动静……”
安世弘忽然说不下去了,脸色也愈发苍白起来。
妻妾都没喜信,难不成问题真是出在他的身上?
丘玉~娟低下头来。
问题应该不是出在安世弘的身上。
前世,秦皇后曾为他生下一个嫡子,安世弘登基时,即立为太子,安世弘的其他妾室亦有所出,倒是他为皇帝那几年,不仅再无所出,几个庶子女也相继没了,为此帝后二人嫌隙渐生,以至被时任卢郡王妃的丘如意钻了空子,与安世弘闹出那桩风流事来。
结合今生来看,前世未必是秦皇后眼里容不下庶子女们,只怕是宫里另有他人不想他再有子嗣,从而使了不知何种手段。
说来也是报应。
丘玉~娟心下冷笑。
若不是安世弘疑心太重,忌惮于她和丘若兰的先知,生恐谋了他的江山去,便暗中使药,不许她二人生子,却又不想被人诟病他好色,妾侍也不敢多纳,纳了也不敢多碰,倒是白白浪费机会,以致落得被人嘲笑他不能使妇人受~孕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