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如意也赞同丈夫的决定。
虽然安世诚身担重职,时间上没有保障,不过,只是孩子启蒙,丘如意也粗通文墨,倒是可以帮着他些。
况且,对于这么小的孩子来说,哪个先生能比得上父母的陪伴呢。
再则,安天祐毕竟与常人不同,安世诚夫妻并没有对他抱太大的欺许。
不想,安天祐虽仍不言不语,倒是愿意跟着安世诚读书习字。
丘如意甚至瞧见他偷偷地躲在暗处,口内念念有词。
她喜极的同时,亦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儿子竟是如此内秀的一个人。
想想倒也理解,四岁孩童尚不会说话,心里未免有些不自信,自是想着等学好后再开口,给众人一个意外。
丘如意为此还特意叮嘱安世诚不许说破,免得伤着儿子的幼小心灵。
除了行兵打仗,安世诚哪还有自己的发言权,自然是唯妻命是从。
谁知,几月过后,安世诚日渐事忙,丘如意只得一个肩负起儿子的学业来,哪知过不多久,又被诊出怀了胎,夫妻自是喜不自禁。
虽尚不足三个月,丘如意仍叫过安天祐来,将他的手贴在自己腹部,笑道:“这里已经有祐儿的弟弟了。再过几个月,他就会出来陪祐儿玩了。长兄如父,日后祐儿要帮着父母亲教导他,让他也能如祐儿一般可爱、懂事、孝顺,教他叫祐儿‘哥哥’,而他呢,则会跟在祐儿身后,叫道‘哥哥陪我玩’、‘哥哥,你好厉害,什么都懂’,好不好?”
安天祐点头,心里涌起阵阵热流,他竟然有了同父同母的血亲手足。
“父亲如今忙得脚不沾地,而母亲现在腹中有了弟弟,也不易操劳,况且,祐儿如今读书已经很厉害了,母亲也实在教不了你,只能给祐儿请一个最棒最好的先生来教你读书了。”丘如意揽儿子在怀中,温言温语道,低头看儿子面无表情,丘如意思忖一会儿,笑道:“父亲已经挑好几位先生了,只是各有长短,一时难以抉择,祐儿最厉害了,定可以帮着父亲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