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还是先来告诉你一声才妥。”
“他倒是个痴的。”丘玉~娟笑叹,她倒是明白丘如意的意思。无外乎这长兴帝乃是当今的侄儿,私下去祭奠,只怕惹当今圣上不快,她笑道,“这倒也不算什么,他们本就与先帝有兄弟情谊。也罢,这事我知道了,若真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会帮着周旋的。”
丘如意见她如此的知情识趣,倒实实松口气,笑道:“可不是个痴的,若要我说,自来做皇帝的,皆是真神下凡,不拘哪里祭奠一番,便能心到神知,偏他道自己三年未回,非要我走这一遭。都年纪一大把了,还这般迂腐不堪。”
丘玉~娟笑道:“先帝本就不错,当年他去了,谁不念着他的好。就说安世焕,每年去帝陵祭祀不是他抢着去,从前也不见他这殷勤过,还不是为了去看一眼先帝。皇上太子知道了,也赞他是个知情重义的。”
有了先例,丘如意越发放心了。
因帝陵离着顺阳城倒还近些,丘如意便借机同于氏一同回了顺阳城老宅。
丘如海远远迎出城去,先是拜见母亲,又看丘如意仍细皮嫩肤的,知她在边关也没吃多少苦,丘如海倒是放下心了,一把抱起安天祐来。
舅甥共骑,丘如意和母亲仍同乘马车,却仍不住酸两句:“这孩子不让他父亲抱,倒让舅舅抱。”
于氏笑道:“这是他孝顺懂事,怕累着他自己的父亲,只管使唤他舅舅。”
母女说笑间就进了城,进了家门,便见一大一小两个孩子跑进二门去,直喊道:“娘,娘,快出来,祖母和姑母来了。”
话音未落,于瑞娘已笑盈盈迎了出来,比着从前富态了许多,两个孩子紧紧跟在她后面挨挨蹭蹭地也走了出来。
丘如意扶着于氏下了马车,于瑞娘也紧走两步给母亲问安,于氏忙拉住道:“你肚里要紧,以后不必行礼。”
丘如意则与嫂子见礼,恭贺一番,又看着两个孩子笑道:“轩儿和轸儿长得真快,我都认不出来了,当年我离京时,轩儿才那么高,三年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