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倒真不知这事,当年解围后,那郎中母子倒是来向她道谢过,金山银山被迫扔出去,不过换个虚名,她心里正痛得滴血,不过随口敷衍她母子二人几句,就将人打发了。
虽然,那母子二人道将来必结草衔相报,于氏也未放在心里。
她虽财产损失大半,可日子怎么也比那医术平平的乡间郎中强,哪里用得着他们,故连他们姓名都懒得问,只隐约记得不是姓程就是姓陈,若今日不是段氏提醒,便是这件事,也早不知被她忘在那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段氏不过从旁看过一眼,倒是记得清楚。
若说那郎中的母亲的医术已经名满京城,倒也罢了,偏自己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位女郎中,段氏又从何得知,进而跑来举荐?
于氏心生疑窦,不动声色道:“当日倒没看出来,儿子医术平平,她母亲一介女流之辈反倒医术高超,真真有些怪异。”
“这是她家的事情,外人如何得知。”段氏淡笑道,“不过,说他母亲医术高超却也不准确,说她擅长妇料,却也是夸大了,因为她从不出诊,不过是于妇人生产上比寻常医师厉害些。好像是手中握了个祖传的方子。我知道这事,还是听底下婆子说的。道那年有一妇人怀了双胎,尚不到产期,腹部大的吓人,母体羸弱不堪,若不及早拿下胎儿,恐一尸三命,妇人娘家要保下女儿,她婆家却舍不得两个孩子,亲家险些变成仇家,还是她婆家找了这郎中的母亲,给开了几丸催生丹,几天后,便顺利产下两个儿子,那郎中的母亲后继又开了几丸药,听说如今那两小儿都好好地长成半个小子了,那妇人身子也未受损,后来还生了个女儿呢。”
于氏心中一动,忙笑道:“可知她现在在何处?如意如今也是羸弱的很,若她真有祖传的方儿,正好请了来,开几丸产后调补的药,免得误了替夫家开枝散叶。等如意身子好了,定让她亲来谢过你。”
段氏便笑:“倒不用谢,如意是个有福气的,定不会有事的,不过请了她来,到底有备无患。我这就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