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不解道:“这是何苦呢,如今逼出了梁王爷,他手中看似散了手中兵权,可当日散去的哪个不是他的心腹,如今遍布各处,他今日又一幅维护安氏宗族的模样,若是那些人起了坏心思,太皇太后岂不是又要多费心神了。”
太皇太后笑意未达眼中,眼中炽意却更盛:“这样才热闹。我还以为安氏已被刘氏打压得变成绵羊了呢,却原来还有血性在,为了个未出生的胎儿,都能如此劳师动众,倒是我小瞧了他们。如此,我也就安心了。”
女官越发不解,只是自从先帝离去,她虽是心腹,却已然猜不透主子的想法了。
不提女官如何去猜测主子心意,只说安世诚坐在车中,如同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温柔地环抱着妻子,手掌轻轻抚过她的腹部,感觉着仍然存在着的突起,才真正如释重负,长吁一口气,后又小心翼翼道:“关于这个孩子,太皇太后做何主意?”
他不信太皇太后真是让丘如意陪她家常,先不提其中各种不可能因素,只说丘如意自出现在众人面前,一直以笑脸相视,身为枕边人的他,不难感觉到妻子的强颜欢笑。
丘如意紧闭了双眼,虚弱说道:“先别提这个了,回府再说。”
安世诚也知妻子受的惊吓远胜于自己,便也不说话,只管抱着妻子,轻轻拍打着。
丘如意也渐渐平静也来,只要脸上越发的木然。
回到府里,卢国公夫人早焦灼万分地等在二门上,见众人回来,忙迎上去,丘如意勉强一笑,算是见了礼。
卢国公忙对妻子解释道:“无事,只是一场误会。”
安世诚则扶着妻子回了房。
刚一进房,丘如意便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跪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安世诚吓一跳,急忙扶住妻子,定定看向她,心惊肉跳地问道:“太皇太后让人灌你药了?”
丘如意摇头,却仍哀哀地哭泣。
安世诚稍安,拿着自己的衣袖帮丘如意擦泪,温声哄劝道:“不哭了,啊,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