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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回到顺阳城后,王巧儿的日子便过得颇为苦闷。
倒不说于氏在生活上苛待了她,于氏向来也不是爱作践人的主儿。
再者说了于氏再怎么不喜欢这个儿媳,却不会在儿媳怀胎的节骨眼难为她,毕竟最终委屈的还是自己个儿的孙子。
但于氏心里的膈应,一时半会也去不了,于是借口王巧儿养胎,也不用她来前边伺候自己,省得两看两相厌。
丘如意则自认对王巧儿仁至义尽,在母亲跟前再不提她一句的,也轻易不往王巧儿院里去。
如此一来,王巧儿的院里,一天到晚冷清清一片,对比以往的热闹,王巧儿的心里不免生出些悲戚来,甚至都生出回到京城去的冲动。
不过王巧儿心里到底还是些成算的,如今丈夫已然不待见自己了,她若是赌气回到京城,不仅得不了丈夫的心疼,也越发让婆婆厌弃,那么以后她在这个家里,真就成了透明人了。
王巧儿咬咬唇,轻轻抚着肚子,劝自己道:“都是自己从前身在福中不知福,在婆家太过顺风顺水,便不知天高地厚起来,这才有今天的境遇,但自己的一生还很长,将来未必不能扭转乾坤,暂且隐忍一时又何妨。”
因为今天于氏母子三人都出了门,王巧儿便干脆走出自家小院,前往花园子里晒太阳。
王巧儿在小花厅里惬意赏景,也不过半个时辰的工夫,便有仆妇来报道:“若兰小姐过来拜见少夫人。”
王巧儿不由愣了一下,这个丘若兰还有脸来见她?
若不是丘若兰,她又如何会到现在这般田地?
王巧儿的心腹丫头素儿看着主子面色不郁,已知王巧儿心思,于是对下人说道:“少夫人如今身子不便,夫人小姐也不在家,不方便见外客,以后有机会再见吧。”
那仆妇忙低着头退了出去,王巧儿此时心里想一回,忙叫住那人,道:“你把若兰小姐请过来吧。”
下人便答应着去前边请人,素儿不解地看着王巧儿,王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