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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如意还是第一次听到“捧杀”这个词,不由得愣了一下。
丘若兰倒是很好心地给她普及知识:“《风俗通义》中曾讲到:‘长吏马肥,观者快之,乘者喜其言,驰驱不已,至于死’,杀马者实则是那路边观看的。”
丘如意仍然有些不明所以,丘若兰细细解释道:“周亚茹的继母正是那路边观者。谁家生养女儿不细细教导,德、容、言、功自不必说,关键是外头的名声更是要紧。往往提起一家的女孩儿来,‘品貌端庄,性情柔顺’,也都成了通话,但周亚茹却当不起,容貌倒也罢了,关键是个‘性情古怪,飞扬跋扈’,这样的女子,前景堪忧。”
丘若兰闻言,心中颇多赞同,周亚茹的性子也确实是个讨人嫌的,如果不是因为她有个做官的父亲和善于周旋的继母,谁爱理会她呢。
丘若兰继续说道:“周亚茹性情不好,若说是继母的不是,偏她在家里颐使气指,比着继母还有脸面呢,这样一来,却越发显得她不懂事了,倒是把她继母所有的几个弟妹衬托得人人称颂。”
“后母难当,管教得严了,别人会说她苛待原配之女,管得松了,她现在长成这个样子,别人又说她不会教女儿了。到头来被耽搁的,却实实在在是周亚茹本人。”丘如意满是同情地说道。
丘若兰冷笑:“世人多和姐姐一样的看法,两边各打五十大板,然后继母仍然从容做着她的官夫人,她的儿女因为姐姐的衬托,贤名远播,将来做官婚嫁便都容易的多。可是周亚茹呢,以她的性子,高嫁这条路算是她自己直接给封死了。将来只能低嫁,因为在娘家的名声,在婆家的日子必不好过,又因为她被纵得蛮横跋扈,与丈夫的关系便不好相处,将来苦一辈子的还是她。这也是她被继母捧杀的必然结果。”
丘如意听了,虽隐隐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却也由衷地认为丘若兰所言也有几分道理。
丘玉晴自小被宋氏娇惯,便是有再多的心眼,也不会把周亚茹母女往这方面想的。如今丘若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