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难清楚上代的恩怨,断不会撺掇女儿来提,否则既刺激了自己的母亲,也让两家关系受影响,所以只能说事有凑巧。
只是这个丘若兰,于氏心中暗叹,不知为什么,那样一个几乎无可挑剔的小姑娘,偏她自第一次见面,心中便生出不喜来,故此女儿说错了话,她第一个就怀疑是那个小姑娘捣的鬼。
如今想来,倒是自己疑心生暗鬼了,丘若兰不过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未必有这样的心机,便是有这样的心机,也没那个动机。
于氏想到当时田氏脸上形容未动,知道田氏到底还是受了那话的影响,心里已然埋下嫌隙,以后也只好见机行事来消除了,如若不然,两家分道扬镳,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于氏回到家中,把儿女叫到身边,将上代人的恩怨细细讲了一遍,为防以后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丘如意虽然是个忍不住气的人,但到底事情年代已久,她虽自小长在洼子庄上,却因为于氏早就将庄子修的舒适漂亮,她又没有吃过苦,所以不能深刻体会祖父母当时生活的艰辛。
便是恼恨伯祖父被钱财迷了眼,作出那等恶毒的事,偏人又都已经作了古,若是将那恨发作到田氏一家身上,却有失公允。
尤其是想到田氏虽尚可看出她年轻时的美貌,但额上眉间和眼角处皱纹颇多,嘴唇又总是紧闭,比起母亲来要苍老的多,明显是之前生活不如意。
两位堂兄看着也是个憨厚老实的,堂妹又良善乖巧,若真迁怒到她们身上,丘如意有些于心不忍,可不管不问从前的事,明显不是自己做事的风格。
丘如意不由得作了难。
于氏见女儿眉头皱成一团,知道她心中正纠结不清,便道:“当日你祖母去世时说道,‘人不能一味地活在过去,活在仇恨里,得往前看往前走’,况且两家都成老死不相往来之势,所以上一代的恩怨,便从没在你们跟前提起。如今他家又是这个样子,也算是得了上天的惩罚,以后两家如何,只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