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下来,安世诚只得道:“打搅了。”便随同青年男子进了房间。
却见房间原本就甚小,周围又立着些泥雕木塑的,越发显得狭小,丘家女眷主仆也只五六人,便站满了大半间屋子,见有外人进来,那侍者便站到外围护着夫人小姐,免被人窥见。
安世诚进屋后,亦恐唐突失礼,也不敢抬头,只敢站在门口处。
那青年见安世诚是个守礼的,又象是个读书人,便有心要攀扯几句,借着下雨聊了起来,二人皆是读书人,倒是颇能说到一处去,于是互通了名姓。
安世诚方知道,这青年叫做丘如山,原在南方,祖父父亲皆逝,现如今带着寡母田氏并弟妹扶棺还乡,以后便在故乡置产过活。
安世诚听罢,不胜唏嘘,免不了远远对着田氏作一揖,算是见礼,又说几句节哀顺变的劝慰话,因为屋内有女眷,丘如山和安世诚都放不太开,便看着外面的暴雨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话。
这夏日的雨来的突然,走得也快,筛豆子似地下了片刻,便风吹雨止,云走日现,又是一个艳阳天。
安世诚便道了扰,谢过丘如山后,带着长庆二人走出破庙赶路而去。
田氏看着安世诚离去的身影,忍不住赞道:“好一个知礼节的书生,自他进屋来,竟一眼都未曾往这边看,他又是国姓,气度亦不凡,更是难得。”
少女只管低眸浅笑,并不搭言,此时脸上蒙着面纱,旁人只看到她的眼睛里如汪着一潭清水,越发显得妩媚清雅。
一时田氏带着侍者站在门前看众人收拾车马,少女便独自站在房间深处,一线阳光射入房间,正照在她的脸上,少女柔胰轻抬,青葱般手指之下遮映着的眼睛变得幽深起来,她低声喃语:“大楚成祖皇帝,文治武功,开疆拓土,仁爱百姓,故成就大楚盛世……父,卢国公诚,母,凤临丘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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