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公子的学问来,没想到果然是绵心绣口,只见他旁征博引,应对不穷,由不得龙心大悦,便道:很该为皇室子弟之表率。这才赐下金银田产,以为表彰。如今宗室子弟哪一个不在家关门读书?听说将来或可从中择优授与实职,这才是正道呢,大楚朝必繁荣昌盛。”
丘荣说到这里,语气一顿,伸手端起茶碗来呷一口茶,似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儿子,叹道:“皇室子弟那等富贵,尚且愿读书搏官位,我们不过在这顺阳城中略富些,倒沾沾自喜不肯再读书,真真是夜郎自大。”
丘如海没想到父亲这才刚慈祥了几日,又要凡事都捎带着教训自己了,心中有怨,面上却不敢发出来,只管低头耷拉眼地不吭气。
丘如意原来在母亲跟前放纵性子惯了的,又见最近父亲态度变得和蔼可亲,便一时大意才贸然插起了话,如今见父亲又变成往常的那个严父,便再不敢太岁头上动土,缩一缩脖子窝在一边不言语。
丘荣一拳打下去,没见儿子那里起半点水星,心里倒烦闷起来,又见女儿在旁缩着脖子一点仪态也没有,心中火气更大,偏妻子又在旁边使眼色为儿女求情,气便不好撒出来,只好沉着脸面坐在一旁。
于氏眼见原本热闹温馨的相聚气氛,被丈夫搅成这般模样,也有些生气,不肯再说话圆场面。
这样一来,丘如海兄妹越发紧张起来,颇有些食不下咽,几乎数着米粒下饭,丘荣放下碗筷,他二人这才解脱了,也忙道吃好了,便各自告辞回了自己院里。
于氏心疼儿女,忙悄悄叫厨房细细做了吃食给丘如海兄妹送去。
吩咐妥当后,于氏便回到房中,劝说丈夫道:“人各有志,怎么还不是活一辈子,如海不喜读书做官,强求无益,倒不如遂了他的心意,让他快乐一世不好吗。况且他又不是挥霍无度的浪荡子,相反管家挣钱倒是把好手,这样,你和如源也能安心做你们的清官,不会有方家之祸,他则有你们相护,倒是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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