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天子门生了。
丘菡仍然未考上举人,丘钊哪里还有脸面回乡,越发的对儿子不满。
没想到,这个时候,丘钊有个妾侍怀了身孕,丘钊大喜,直道上天看儿子无用,这是又给他赐下一个儿子来,好光复门第。
十月满怀,妾侍竟真生下个儿子来,把丘钊喜得直呼祖宗保佑,又怕小儿子受委屈,便少不得将那妾侍扶了正,对她母子二人真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照顾的无微不至。
丘菡一家自此便被父亲视作外姓人,不理不睬。
丘菡倒不敢怨恨父亲继母,只怨自己没出息,才得了父亲的嫌弃,于是更是日夜挑灯苦读,如此不过才一两年的时间,便心力耗废,得了痨症,越发形销骨立,看着鬼一样,捱了不过两年的光景,便撇下妻儿与世长辞了。
丘钊此时心里只有娇妻幼子,见长子去世,气愤道:“白白疼他三十多年,让老父白发人送黑发人,竟是个讨债鬼了。”丢下几两银子,便抱着幼子扬长而去。
幸好丘菡的妻子田氏手中还有些私房,这才将丘菡的后事圆圆满满地完成了。
谁知丘菡去世才不过三四年时间,老太爷丘钊也驾鹤西去,办完老太爷的丧事,太夫人便拿出老太爷的遗书,薄薄分了田氏母子们些银钱、庭院和庄子,自此便各过各的去了。
田氏明知这其中有鬼,家产分的不均匀,只是太夫人到底是长辈,碍于孝道,也只能听之任之了,再者这里到底是南边,自己一个外来户,又怎能斗得过本地人呢,只得忍气吞声。
这不,才一年多的光景,便只好卖田卖地了,那边太夫人也硬了心肠不管不问。
胡大娘唏嘘道:“看这边荣大老爷家过得红红火火,他家却是这样境地,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年他家得了偌大的家财,荣大老爷家却分文未有,又怎么会想到有这么一天呢。”
宋氏却道:“也是丘菡一家命运不济,菡大老爷自己没本事将祖宗家业抢到手,也怨不得别人,也是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