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悦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现在仍然处于半昏迷状态。
现在已是上午9:30时,刚查过房,楼道里人来人往,大多病房的门吱吱扭扭开关着。守了一整夜的来福躺在另一张病床上已酣然入睡。卓军的女儿刘荧正在给她小姨擦手。
蒋教授一行人悄悄地走了进来。
“蒋阿姨、弘叔,快坐。”刘荧放下毛巾,客气地让坐。
“别忙。小声点。”蒋教授拉着小烨的手来到卓悦病床前,弘也走到病床的另一边。这仨人定定地看着鼻孔插着氧气管、手臂上吊着液体瓶、面色惨白的卓悦,心中都不由一震。
“已经过了危险期。主治大夫说,我小姨体质好,脑部手术也很成功。静养个月左右就可以康复。不过,就是不能激动。一旦犯病,就难说了。”小荧介绍着卓悦的病情。
蒋教授点着头,一边轻轻地握着卓悦的一只手,心情依然沉重。
弘款款俯下身子,向他唯一的异性好友毫无血色的面颊轻轻吻去。
小烨紧闭双目,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祈祷着平安。
永红,你在那里?你在那里呀!我已经被逼上梁山了,怎么你也不来接我?这么快你就变心了?我不信!我们还要收古董去呢,你不记得我弟弟卓仪说的他女朋友老家的邻居那一千件*收藏了么?钱,我已借下2万了,你就放心吧。在这世界上,你可以不信任任何一个女人或是男人,也不能不信任我哟!是你给了我新生,是你给了我生活的勇气和力量啊。你那认准了的事九头牛也拽不回来的犟劲,我还不清楚。你要变了心,黄河得倒流,太阳要西出啊。你在那里?你在那里啊!见不到你,我死不瞑目啊。
蒋教授走后不久,意识又回到了卓悦的大脑。她的意识中反复出现她现在唯一渴望的男人——尚永红这位省城一中的教导主任。说起来,这位教导主任还是满有故事的主儿呢。1997年,卓悦刚接触尚永红的时候,弘很不满意这位灰鬼体育老师。卓悦给他讲了尚永红的一些经历后,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