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脸上的表情不自禁地惶恐不安。
“敢问老伯是寺里什么人?那一天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
老翁定神下来,徐徐叙述道:“草民其实也是刚逃难来此不久,幸得寺里僧人收留当作杂工,得两顿温饱,谁知日子才过不久……突然,就是那一天,是笮融,他领士兵来,从寺内起挖出不少财宝,又将刮取大佛金身,寺中存粮自难幸免,不少多人丁也被抓去充当奴役……这……在混乱之间,支亮大师也许自知难逃,便将谦儿和明珠交托我夫妇二人,又引开了士兵,使得我们避过劫难……却可怜了这孩子成了孤儿!”
谦儿仿佛听得懂老翁的话,好像想起了别离的母亲,不禁哇了一声,干着眼哭喊起来,打断了老翁,白楚峰不太会弄小孩,那老婆子便上前接手谦儿,到了外头走走。
屋内清静下来,那老翁又接着说:“本来孩子和明珠都是大师托付,草民不应拿宝贝求粮,但寺庙中的粮库都空了,却尚有许多老僧和病弱之人,可怜的谦儿快连稀粥都吃不上了,老婆子不忍,而老夫在计较之下,只求让寺里上下都能活命一时罢了!却不知这是大人的宝贝,请大人恕罪!”
这老翁陈述过后便要跪下来谢罪,却被白楚峰一把扶住:“是我该谢谢才对,这些日子,你夫妇二人为照顾我义子,劳累了!人是活的,物是死的,老先生行事通脱,明理根本,可见支亮将事情托付于你,并非没有原因。”
白楚峰反而自己跪在了地上,深深伏拜。
老翁惶恐万分,却身子老迈,弯腰也困难,只好做好样子,慌忙劝说:“大人何必如此,折煞老夫了!”
白楚峰抬起头,却依旧跪着说:“谦儿不懂说谢,唯有我这义父代替,再说你老是长辈,我区区一个晚辈,何来折煞,请再受一拜!”
这一拜下去,白楚峰接着又说:“其实这一拜,是斗胆再托老先生一事!”
“大人但说无妨,老夫必鼎力而为。”老翁自然连忙答应下来。
“谦儿此子的确与佛有缘,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