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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峰只是稍稍一笑回之以礼,却并没有多理会那位吃酒之人,而是领着夫人继续往府内走去,而那些宾客也磕磕碰碰热热闹闹地涌进厅堂。
白楚峰把房门关好,走进虽阔落却不奢华的内房,看着公孙瓒的结发之妻,作揖说道:“嫂子,刚才小弟失礼了!”
“勿说此话,妾身反要多谢将军。”夫人语带失落。
“嫂子才莫说这些话,我也不是真正将军,实在不好意思!”白楚峰像个小男孩尴尬地说。
公孙夫人含蓄地一边笑,边走到白楚峰的身后,双手娴熟地为白楚峰解下那套属于公孙瓒的战甲:“将军言重了,这其中实不需计较是谁在帮助谁。”
白楚峰脱下来一身沉重的战甲,舒展了一下肩膀,看着公孙夫人把战甲都整合到专属的架上,便把脱下的头盔递给了夫人,最后一整套战甲完整了。
看着公孙夫人深情地凝视着公孙瓒的战甲,心想:刚才大院里,她是否曾把自己幻想成真正的公孙瓒,想象着一家人的真实团聚!
“嫂子一直都很挂念公孙将军?”
燕赵的男女都豪爽率真,但碰到白楚峰这样直接的问题,公孙夫人只能含蓄地点着头。
“公孙将军常年在外,遗下你母子,是一个值得你挂心好丈夫吗?”
公孙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在看战甲一眼,而是看了看白楚峰,随后倒了一杯热水递给白楚峰,才慢慢说道:“女子谁人不愿意自己的夫君留在身边过些平安简单的日子,但天下的男儿却又都如此,妾身能盼他如何?伯圭虽然不能陪在我母子身边,但却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大丈夫。
那年我父亲身为郡守,却被奸臣诬陷,让朝廷将其发配交州日南(现在的越南),伯圭不畏艰险乔装追随于路上,直到父亲获赦便护送归来。”
公孙夫人一边叙述,白楚峰也一边点头,在他心目中公孙瓒虽然不是什么善长仁翁,但的确是有些道义,就像传说中的黑社会大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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