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影拍了拍身上的尘埃,蹒跚地站了起来,朝着张近水几个人一步步地逼近。
张近水顺当地从怀中掏出了黑驴蹄,对着那阴影里的人。刀疤现在是真的有苦难言,这一天下来,反射神经几乎都要跳不动了,尽管十分疲惫,他还是把右手放在了腰间的短刀处,准备随时策动。至于唐森,咦?唐森呢?
电光火石之间,唐森已经站在了那人影的身后。刀疤看得两眼发直,这唐森的动作已经突破他所认知的范畴了。一面心有余悸,一面又兀自庆幸。
只见唐森把人影直接丢了出来,没错,的确是用丢。那人影刚一落地,疼得仍不住“哎哟!”一声。
听到这个声音,包括张近水在内的所有人脸上不自然地多出来一条黑线。
“妈蛋,哪个小王八蛋干的,七爷我他娘的还想多活些日子呢!”那人影边说边是爬了起来,只见他头发散乱,满身灰白的膨尘,与其说穿着衣服,倒不如说挂着布条来的更贴切些,身上大大小小布满了被割裂、划破的伤口,有深有浅,背部一块肌肉就像是被烧焦一样,糊了。就这表象,乞丐都不如。
孙清也全然不顾自己的伤势,朝着七爷就是跑过去抱住了他。边哭边喊着:“七叔,七叔你没死太好了,七叔……”
孙清的眼角已经红肿,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明明觉得有很多话想要讲却又是什么也说不出来,情至深时,溢于言表。
七爷被孙清抱地龇牙咧嘴,身上的伤口起起伏伏,不断被挤压着,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悲痛:“哎哟,清儿不要哭了,清儿乖呐。”说完七爷重重地叹了口气,“七叔我啊,就你这么个乖侄女,不能说走就走啊。”
张近水站在原地没动,只是用衣角抹了抹眼角,抿了抿嘴巴。少不了贫道:“我说七爷,你不是以身殉职了吗?”
刀疤在一旁也是颇为疑惑,看到七爷没事他真的打心眼里的高兴,可是他明明亲眼看到七爷点燃了炸药包,也亲眼看……等等,他的确没有亲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