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过几招半架子洪拳,那时候社会还比较乱,打鱼的若是没几套防身的功夫,很容易被湖匪水盗给沉了船栽了道,一帮人从水底甩了钩子拉着船,拿着砍
刀就能跳上船,湖匪凶悍,不伤性命算是走运,渔家人要讨生活,没办法,只能做起了练家子。洪拳讲究身正步稳,下盘沉实,在渔船上练习,事半功倍。牛栋的洪
拳长桥大马,大开大合,虽只是练了个皮毛,但其根本稳。
张近水摸了摸下巴,越发觉得七爷深不可测。转而看向一边的刘子。
那刀疤比起牛栋要稳重的多,却也是脸色发
白,看来也是受了不晓得惊吓。一只手习惯性地捂着腰间的短刀,肌肉不自然地紧绷着,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应该是长期的习惯养成的警觉性,还有
刚刚那救枪的身手来看,这个刘子并不简单。但是从刚才的反应看来无论是牛栋还是刘子,都不是行内人,七爷明知道这票是个大家伙,怎么偏偏就找了两个外行
呢。
除开七爷不算,这里最冷静的要数吴先生和
孙清了。之前听七爷的说法,似乎这孙清虽是一介女流,倒也是厉害的紧,毕竟是孙家的血脉,说不定就是七爷从小到大一把手栽培起来的,职业混这口饭的。至于
那吴先生,看起来也毫无不妥,从始至终他都坐在那里,从七爷到船头撒乌鸡血开始,他就戴上了眼罩,也并没有什么动作。张近水觉得,看来这次这趟活,说不得
到最后还得看这吴先生。所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张近水对自己的目光越发的佩服。
“行了,我们已经进来了。”七爷摸了一把汗,打了个马虎眼:“前面应该还有更危险的,大家都注意点吧。”
刚说完,七爷就把两把猎枪扔给了牛栋和刀
疤。其他的包括乌鸡血,米粒之类的,大抵都分给了孙清和吴先生,当然,自己也留了点,还有几张鬼画符,他也一并丢给了孙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