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自顾把空杯斟满,端怀与我老表碰了碰,一口干了。
两人你来我往,酒喝得甚是惬意。待得酒醉饭饱之后,跌跌撞撞下得楼来,我老表过去付过餐费,回首一看,见刘超义正借着酒劲,与服务员在那里打情骂俏,上前一把拽过,那刘超义一见,嚷过一声,恋恋不舍地瞟着媚眼,与服务员打过招呼,随了我老表出得门来。刚近得车站,被一个人远远望见,那人细细一打量,断定确实是我老表后,便紧步过来,对我老表道:“小黎,我正要找你,不想在这里撞见,有没时间,借一步给你说个事,你看要不要得?”我老表醉眼朦胧一瞧,见是刘镇长,酒便醒去大半,放下刘超义,与刘镇长来到路边。这刘镇长四处回顾一遭,屏住声息,对我老表道:“小黎,你可知道,市里面正在测绘一条省组级公路,说是要从我们镇上通过,这事你可知晓?”
我老表见刘镇长一脸焦虑,禁不住一愣,不解摇头道:“刘镇长,修路对镇上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呀,怎么了?”刘镇长闻言,神色愈是忧虑起来,对我老表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这里给我打马虎眼。”我老表木然道:“这修路是镇上的事,与我何干?我知道不知道,对我又有啥子利害?”
刘镇长听我老表如此一说,不觉顿足道:“小黎呀,看来你是真不知道。这修路怎么会与你没有干系呢?你晓得不晓得,这条路可是正好要从你的竹园横穿而过,到时候,你那片竹林,就要被镇上强行收走了,你说还与你没有关系?”我老表闻说,头皮一炸,酒也彻底醒了过来,他瞪大眼睛,盯住刘镇长上上下下望了一阵,知道他没有诳他,伸出双手,抓住刘镇长,颤声问道:“刘镇长,这是啥时候的事?”
见我老表满脸堆着震惊,刘镇长叹息一声道:“小黎,不瞒你说,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听说过段时间就要打桩放线了,你那竹林里,若是有啥子要紧的东西,还是早作打算才是。”我老表的心,仿佛一下子沉入冰窖之中,浑身不禁一阵哆嗦,眼望着刘镇长,带着恳求的声音,对刘镇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