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燕和陈虹依在床头,用电话打发了刘刚。沉默一会,肖燕怒气未消,嘴里责怨一声刘刚,与陈虹愈是偎得紧了。俩人惺惺相惜,叙起了闺话。陈虹见刘刚来过电话,又被肖燕数奚落一阵,心里憋着的一口恶气,跟着丝丝吐出,顿时舒坦了许多,转过身来,替肖燕不平道:“这市长大人真就这么忙,天天让你守着空房?”
肖燕见陈虹情绪稳定下来,禁不住悠悠感叹道:“都说男人有三不朽:立德、立功、立言!做什么都是热热闹闹、轰轰烈烈、气壮山河。轮到我们女人呀,就只剩下三从四德,只能相夫教子了,命苦呀。”
陈虹一听,推搡一把肖燕,责声道:“你这也叫命苦?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小心贪心不足蛇吞象,遭报应的。”
肖燕自顾叹息一声,口中无奈念道:“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上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真是古今一理,概莫能外呀。”说罢,满脸现出十二分的忧怨,轻声道:“也罢,天不早了,我-顶-点-小-说-们还是早点休息。”见陈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拧灭灯钮,两人钻进被中,静静躺下。
“问你个事。”黑暗中,陈虹试探道。
“什么事?”肖燕睁着大大的眼睛,轻声道。
“是不是又触景生情,想起了黎家宏?”陈虹用肩顶了顶肖燕,悄声道。
肖燕沉默下来,随后叹息一声道:“好长时间不见,你说巧不巧,今天下乡检查,偏偏就遇见他。见面一打听,你知道他想干什么?”听陈虹提到我老表,肖燕睡意全无。侧过身来,面对陈虹,忽闪着一双悠悠的亮眼,愣声问道。
陈虹一怔,戏言道:“难怪无来由的又是愁,又是悔的,果然又见到你那个心尖尖上的多情郎!快从实招来,你们是不是又在一起了?在一起又为非作歹了些什么?”
“看你一惊一乍的,还为非作歹?都是各有家室的人,能做出什么事来?”肖燕说完。扭过身去,现出一副再不答理的样子。陈虹一见,愈是情切,伸臂板过肖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