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盛世太平的滋味来,好不好?”我老表疲惫不堪地对芳菲一揖到底,终于逗得她“扑哧”一笑。我老表见芳菲的情绪稍有峰回路转的迹象,上前“啪”地打开电视,依偎着芳菲坐了下来。
“这就是你想像中的太平盛世景象?哼!对自己的要求未免也太低了点。你看人家——”芳菲嗔怪中欲语还休。我老表知道她话里隐含的潜台词,是那次见过的市长大人如何的潇洒倜傥、举重若轻,故而转头对她献媚一般地讪笑一阵。唯唯诺诺地举起暂停手势道:“打住,打住,芳菲同志,别尽拿外人说事,做人要厚道,可千万莫欺少年穷啊!”
芳菲从我老表口中听得“少年穷”三个字,心里的委屈一时四溢起来,她瞪着双眼,一掌击散我老表紧握的双手,怨道:“还少年穷?你都快成老年痴呆了!还真以为自己现在是个少年郎呀。”说着,转身捂住我老表的脸,假装细细盯视一番,随即打趣道:“看,看,啊!这些深深的皱纹,啊!这些星星点点的老年斑——”
我老表见芳菲怨气已消,心情也随之愉悦起来,他故意张开嘴,扮着老迈的嗓音道:“看,看,啊!这边的缕缕白发;看,看,啊!这落牙后的门户大开——”芳菲见我老表做着怪脸,甚沉有趣,随兴搬摆过我老表的头颅,在上面拨弄起来,嘴里惊叹道:“咦!黎家宏,这里还真有几根白发哩。”
“不仅有白发,里面还有一坛陈酿老酒。”两人凑到近处,芳菲嗅到我老表满嘴酒气:“对,里面还住着一个酒麻木。”
我老表一听,不觉一怔,望着芳菲,开口道:“我这里是个酒坛子,对面放置着一坛老醋。”芳菲一听,双眼一瞪:“在哪里?”我老表捧住芳菲的脸,在上面狠狠亲了一口,柔声道:“就在这里面呀!”
“讨厌!”芳菲一把推开我老表,娇声嗔怪道。
“好了,好了,今天累了,我们也别闹了,还是早些相依相偎一起睡觉去,可好?”我老表见芳菲心情好转过来,轻轻唤了一声。
芳菲闻声,心里甚是受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