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可不要跟我们客气,尽管开口就是了。”
“舅母,也没啥子忙的,这会都已安排妥当了,谢谢您的关心。平日里我不在家,总要大家伙儿担待着,明天还请舅舅、舅母、各位亲邻早些来吃酒就是了。”我老表搓着双手,眼望大伙,一脸诚恳地说道。
“那你们忙着,今就不叨扰你们娘儿的亲近了,明天我们一早再过来帮忙。”话没说完,外舅母对大伙一示意,继续道:“也不知道买些啥子,这点意思,算是给你妈祝寿了”。边说边掏出一个红包,塞到舅母手里,我舅母一见,赶紧推辞不受。正在僵持纠缠间,那后边的亲邻也随了势,把各自准备的贺礼放在桌上,打个招呼,一哄散了。
“这也是大伙的一份乡情,你就收着。”我老表愣了愣,对母亲说。
舅母一一拾起桌上礼金,对芳菲说:“我晓得,乡邻们手里头,也不是很宽豁,但这礼轻情意重,我瞧呀,你就帮我收下!”“这——”芳菲一见,竟不知所措地呆呆看着我老表。
“妈,你这是作啥子?”没待我老表说完,舅母不容分说,早把那一叠红包装进芳菲衣袋里去了:“我一个老婆子,在家不愁吃,不愁喝,要这些做啥子用呢?拿着!”言毕,眼圈一红,转身向厨房走去。
芳菲迟疑片刻,赶紧随身过来,一把按住我舅母,熟练地在灶前开始生火做饭起来。不一会,见芳菲滤出浓稠的米油,舅母的脸绽出喜悦,她殷殷笑道:“芳菲呀,你可晓得,那家宏刚生下没奶吃,全靠了这些米汤喂养。你还别说,这东西就是养人,还真把他从小养得白白胖胖的了。”
我老表一听,赶紧依身过来,跃跃欲试地对芳菲道:“留着这些米油,把饭蒸久些,等会我们煮锅巴粥吃,好不好?好长时间没吃过这东西了。”
听我老表如此一说,芳菲也是垂涎欲滴,“嗯!”地兴奋应一声,便在灶间狠狠地加了几把柴火。
舅母在一旁对他二人夫唱妇随,那笑也变得更加灿烂一些。平日里很少言语的我舅母,这会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