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路上,我老表合了赵宝强、朱道明,边走边聊,想到仅送一对花蓝,未免太过寒酸,便趋身上前,对刘超义道:“刘哥,你和周总关系比较熟络,看还需要送点什么,我们不妨乘大家在一起,再商议商议,一起置办了,免得来去奔跑。”刘超义闻言,不觉一时愤然,扭头断然喝道:“老黎,你道他周保财是什么人?纯粹国家一蛀虫!我们今天送他一对花蓝,还是对他的情谊。以我往日脾气,不送他一个花圈,就算对得起他了。”刘超义言毕,气呼呼扬头而去。
我老表见此情状,再不好言语,只得与赵宝强、朱道明一道,垂头向卖场走去。
进得店里,看到大厅里清冷一片,想想一路行来,看到那陈旭店门处热闹景象,刘超义更是怒发冲冠,像是一只斗败的脱毛公鸡,恹恹地坐在那里。
正在无聊间,一个人影恍若幽灵一般,悄悄飘然而至,待进到卖场,众人一望,见是芳菲,不觉便抖擞起半点精神。小杨看得真切,见得了空隙,迎上:顶:点:小说前去,甜甜地叫声“嫂子。”便借机躲开,与小玲一道,溜出去闹腾去了。
“这是咋了,怎么假日里店里还这么清淡呀。”芳菲逡视一眼卖场,见外面热火朝天,室内哎声叹气,一时纳闷,迟滞着身体,过到我老表身边,找张椅子坐下,低声问道。
“别家在做活动,购车的客户都被他们引过去了。”我老表懒洋洋地伸展了一下酸软的身体,闭目应道。
这芳菲整日间,只呆守工厂方圆之内,与外界接触甚少。往日间,只是与冰冷的工具及工人交道,故而少了见识,加之她率性真直厚道,那里知晓生意场上奸狡诡谲。见我老表脸色沉郁,知道他为生意之事忧虑,心里甚是不忍。有心想要为他排遣,又不知从何开口。正在无措间,突然想起我老表的母亲,一时激奋起来。
“对了,家宏,你母亲生日是什么时间来着?”芳菲拍了拍脑袋,推一把无精打采的我老表,大声问道。
“六月初三,都说过好几回了,你怎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