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这黄丽来到卖场时,仍是哈欠连天。更让她恼羞成怒的是,就在她昏昏噩噩中,那不时进进出出的刘超义,总还会瞅准时机,肆意对她促狭一番:“黄大美人,那麻将室里的老板又在叫你呢。”
“滚,你给老娘滚得远远的,我再不想见到你这个混帐东西!”黄丽见刘超义不停在她面前嬉皮笑脸的捉弄自己,气不打一处来,打也打不到,捉也捉不住,只得对他啐一口,满面困倦地恨恨骂道。
原来,之所以让黄丽这几日饱受尽疲累之苦,都是拜刘超义所赐。前几日,有战友自远方来,众友不亦乐乎!战友相聚本是好事,不意刘超义欲乘此良机,竟与众友妻密谋整蛊黄丽牌瘾,便合盘托出蓄谋已久计策,大家闻言,皆应之,遂给她设下圈套。待会聚一道,纷纷依计而行,数日之内,对黄丽展开车轮战术,使其不得半点喘息。两天两夜下来,直累得黄丽筋疲力尽方才罢休。待黄丽朦胧觉悟,众人皆作乌兽散。
“真是可恨,吃我的《顶〈点《小说,喝我的,竟还昧着良心合伙来欺负老娘,真是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黄丽尽管捧着一堆花花绿绿的战利品,已是油尽灯枯,望着众人哈哈大笑,她无力地指着刘超义,恨恨地责怨道:“为了这几个小钱,你竟忍心害得老娘我花容失色呀。”
刘超义见黄丽醒悟过来,跳身跑开,远远在望着她,笑言道:“人为财死,鸟为食记亡!谁让你迷上麻将的,我一片好心满足你的牌瘾,才让大家来陪你。现在好了,你牌瘾也过了,钱了赚了,反倒不知好歹地埋怨起我来,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这黄丽一听,不由又气又急,正待扑身上前,那刘超义早知趣地跑开去了,只留得黄丽一人,呆在家室里凭空余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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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生意场上说怪它还就是怪!前几日还风风火火、人来人往,这几天,却变得冷冷清清起来。真是晴一天,阴一天,公一天,母一天,数日里,整个卖场一时间:人流欲断车马稀!前日门庭若市,今天门可落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