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大葬在佬爷他爹墓边。
“姑姑,这里埋的是啷个?”刚刚学会说话的天红,偎在馨竹怀里,见我佬佬一脸悲戚,禁不住怯怯问道。
佬爷他妹听天红问得突然,想起哥哥还没看到自己一双儿女,就这么悄然去了。不觉愈是悲伤,她紧紧抱定天红,哽咽道:“这是你爹,记住,你爹回来了!”
天红一听,“哇——”地哭出声来:“爹——”佬爷他妹闻声,把她抱得更紧了,继而小声道:“天红乖,天红不哭。”
“让她哭,让她哭!哭得让她爹知道,他还有一个能为他哭的女儿。”佬佬回头望着天红,悲声道:“老爷,你怎么忍心舍得抛下自己儿女,一个人走了呢?”话未说完,身子一软,早瘫了下去。
我佬佬在墓地整整呆守了三天,待到第四日天晚,方才回到家中。正坐在堂间忧伤,只见佬爷他妹匆匆过来,附近她身边,对她道:“嫂嫂,不好了,天白的眼睛好像出了点问题,平白间只是流泪。刚才找过郎中来看了看,说是迎光盯得久了,得了眼疾。”我佬佬闻言,刹时怔住,慌忙起得身来,随着佬爷他妹,来到内室。待抱过我老舅一看,果然见他一双眼睛微微张合,不停眨动,泪流不止。转头对佬爷他妹问道:“那郎中可说过医治之法?”
佬爷他妹摇摇头道:“怕是没有良药可医了。”
我佬佬一听,不由愈是悲怆起来,仰天嚎啕道:“这是咋了,难道老天真要毁了我黎家吗?”
原来,就在我佬佬、佬爷他妹出得门后,我老舅一时失了母亲,没了亲情依赖,心里甚是胆怯,每每醒来,便眼望红烛发呆。时间一久,便患了眼疾,待这时发现,已然迟矣。我佬佬获知此情,愈是内疚。就此,我老舅的身体,也更是羸弱起来。
“只要还有命在,黎家的血脉就不会断,就一定能延续下去。”伤心之余,我佬佬唤来家人,恨恨吩咐道:“打今往后,对少爷一定要细心照料,不得有半点闪失!”看护我老舅的家人,知道黎家仅剩这一枝血脉,赶紧战战兢兢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