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迹,许是已离开龙潭镇,远走他乡去了。
终究,人死不能复生。我大舅一去,黎家愈是冷清起来。
我佬佬经了此事,一个子变得缄默了许多。
待我佬佬渐渐从悲伤着走出,一日清晨,正要出门,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木鱼声响。伴着一阵悠悠清呤,声声入耳,一理竟让我佬佬神清气爽起来。当她展目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僧人早闪身立于门前。我佬佬天生慧根,本有悲天悯人的胸怀,见来人虽年愈花甲,生得仙风道骨、神色飞扬,赶紧合手上前迎住。待引入堂中,唤家人备好素食清汤,招待僧人用毕,正要作些施舍。不想被僧人抬手止住,那僧人细细端祥一眼我佬佬,并不言语,起身过到帐房处,径直抄来笔墨纸砚,扶案一挥而就,留下字墨,拈起木鱼,含笑拂袖飘然而去。
随即,街头巷道那“咚咚、咚”敲击声再起,声声渗入我佬佬心田。
待那木鱼声远去,我佬佬见这僧人来得蹊跷,去得坦然,一时不知所故。正在迷惑间,馨竹却款款走了进来,看到我佬佬神情古怪,便近身问道:“我刚才在门外见一僧人游走,是不是进到黎家门来?”
我佬佬正在寻思僧人来历,听馨竹如此一问,醒悟过来。赶紧过去拿过那张纸墨,耽于手上,苦于并不识得,只好递与馨竹道:“快看,这就是刚才那僧人留下的,你给瞧瞧,上面都写的些啥?”
馨竹接过一看,只见那黄纸上端端写道:
天怜黎家,花开并蒂;承蒙福德,香火延续;
女当男养,男作女妆;世事无常,人生如戏。
待馨竹念毕,俩人细细酌量,不解其意,虽知其并非诳语,但亦知定有玄机。便放下种种猜想,把它留意藏入柜中,意欲待日后遇到有识之士,再求解惑释疑。
弹指一挥,半年的光景便过去了。一日深夜,在龙潭镇,突然响起连绵不断的枪炮声。镇里瞬时间,变得异常混乱。在人们的惊恐中,直到第二天黎明,那令人心颤的嘶杀声方才平息下来。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