笋,岂不是要鸡飞蛋打,那好端端的紫竹,就要让阴险狡诈的张篾匠占去?”
佬爷他叔也觉有理,便停住躁动的脚步,沉吟片刻,小声对馨竹问道:“这事别人可曾知晓?”
馨竹肯定地摇摇头,断然道:“那竹笋生在杂草丛中,平日间也没人往来,哪里有人知晓。”
“那就好,此事切不可有半点泄露。待明日清晨,我们再悄然前往探视,若果真是紫竹新笋,再作定夺。”佬爷表叔说完,细细追问了一下那竹笋的出处,当他确认了馨竹说出的生出详址后,口里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盯着我佬爷看了许久,感叹道:“倘若果真是紫竹新笋,还真是蹊跷了。”
我佬爷见表叔云蒸雾罩地注视着自己,一时迷惑起来,小声问道:“有啥子蹊跷?”
佬爷表叔顿了顿,缓缓道:“子杰,你忘了,去年我俩去看馨竹时,那时馨竹一时情急,用刀砍你的地方,可是就在此处?”我佬爷与馨竹一想,只听馨竹似是一下醒觉过来,惊声道:“对了,表叔不提,我倒忘了,正是在我误伤砍哥哥的所在。”
“这就对了。子杰,你还记得吗?当时,你遭刀砍之后,可是流血不止?”佬爷他叔继续问道。馨竹一听,不觉面露愧色,默默垂下头去。
佬爷他叔一见,赶紧对馨竹安慰道:“馨竹,表叔不是有心怪你,那时你尚在昏噩之间,并不是出于恶意。我只是想对你们说,正因为有了你这一砍,才砍出一个惊天动地来。”
一旁三人一听,不觉浑身一冷,眼睛一下子瞪得浑圆,越是不解起来。
佬爷他叔过到房里,捧出水烟,缓缓燃起,狠狠吸了一口,然后悠悠吐出一缕轻烟,向他们道出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