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逐客令。
屋里又陷入一片沉寂,在沉寂中,唯有那窸窸窣窣编织声未曾停息,过了会,那女声再次响起:“啷个好,老爹,这是我今天没卖完的菜,留给你们,下次有时间再来看他。”音落,听到一阵啪啪、啪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哎,娃儿,啷个不拿钱就走了?”室里传出佬爷他叔一声叫喊。
“不用了,啷个菜是我送给你们吃的。”声音里带着咯咯、咯的笑声。
“这个女娃儿,真是莫名其妙。”佬爷他叔嘴里嘟哝一声,窸窣声停顿一会,随即再次传出。
两人室外的谈话声,声声入得耳来,我佬爷忍不住满心的焦躁,跳身下床,踱了出来,见门边散放一捆青菜,故意对表叔问道:“二表叔,今天怎么买菜了?你不是说,不爱吃带叶的蔬菜吗?今儿是怎么了?”
“哼,你小子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嘴里说道,佬爷他叔手里并不闲下,继续道:“这哪里是我出去买的,是别人慕名而来,专门送给你吃的!看来呀,你真成了镇上的名人了,还有人给你送菜吃。”
佬爷确是镇上的名人,但历历记载的,是一段段辛酸的血泪史。
小镇很小,隐藏不了多少秘密,从那日到紫竹林被砍之后,当有人听到表叔的惊呼,便猜测出这个陌生人的来历,因为很久以来,早没有人冒着风险,在傍晚时分,进到那阴森恐怖的荒芜之地,人们早对那里唯恐避之不及。
当佬爷他叔背着满身是血的我佬爷回到家中,待那老郎中看过,经那长舌人一传扬,果然不假,确是黎家的儿子归来了,一无所有的人归到了一无所有的家,人们开始暗暗揣测起我佬爷长期在外的经历,也在注视着我佬爷怎样走好今后的路。
正是在种种臆测中,这个不径意的消息,一下子打动了一个女子的心扉,她开始留意,开始傍徨,开始有了那种莫名小鹿撞怀的心动——今儿个,她终于鼓足勇气,作出了第一个大胆的行动。
“子杰,你可要小心了,这女子着实了得,千万不要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