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绿的幽幽寒光,指着我佬爷的的胸口,迎上前来,奔力戳去,直吓得月月“呜、呜”掩面哭泣,无力瘫软在地。
我佬爷一见,毫无畏惧之色。心想:这狼娃光天化日之下,敢对月月无礼,还兀自要对自己耍蛮,简直是不知羞耻!想到这里,更加激起我佬爷心中万丈怒火,眼看刀尖逼近,我佬爷再顾不得许多,只见他侧身避过利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抬起左臂,横挡住狼娃那单薄的身体,伸出右手扣住那狼娃握刀手腕,只用力一拧,早把那刀尖扭转过去,没等狼娃换过一口气,我佬爷只用力一送,尖刀便深深滑入狼娃胸膛。
只听“扑!”的一声,顷刻间,鲜血便从狼娃嘴里“咕、咕”渗出,狼娃张大着无力的大眼,身子像一团棉絮,软软地顺着我佬爷的手臂滑落下去。
真是瞬息万变,间不容发之际,我佬爷采取了以暴抑暴的非常手段。刚才还鲜活的一条生命,瞬间就在他的身前消亡。简直不可思议,不可想像!月月看得呆了,吓得呆了,两眼木然地呆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看到月月脸上露出万分惊恐的表情,我佬爷慢慢走了过去,一把扶起她颤抖得有些发硬的身体,轻声抚慰道:“月月,没事了,没事了。”
“可——那狼娃——”月月张大的双眼,看着狼娃那还在痉挛的躯体,战战兢兢的指道。
“他这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死有余辜!不要怕,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什么事,有我!”我佬爷毫不畏惧地说道。
月月一听,抬头看了看我佬爷,默默垂着下来,一头撞入我佬爷怀里,嘤嘤哭出声来。
不曾想,在明湖埠,这里原本就是一个原始群落,既没有道德标准,更没有行为准则。完会处于一个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世外荒蛮之地,他们遵循的是森林的自然法则。
狼娃的死,没有引起多少明湖埠人的注意。他们对因男女情爱中伤身丢命,似乎并不在意,更准确的说,在每个发情的季节里,对在争夺配偶中的死伤,已是司空见惯,近乎于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