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的巡逻人员被烈军候收拢了不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替他们收尸。”任咪轻轻叹了一口气，她也杀过不少人，但是一直都没有达到梁竹川这种无所谓的程度，好似死在这家伙刀下的都是木头一般，他完全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基本都是无惊无喜。
“走吧。”梁竹川甩了甩身上的雪花，然后轻声道。
“她呢？”任咪看了看还蜷缩在墙角的少女一眼。
“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接下来就...”说道这里，梁竹川忽然顿住了话语，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一样，好一会儿才接下去，“...就...看她自己的运气了吧...”语气有些不确定，或者说这最后一句他自己都是用的疑问语气。
“怎么了？看上去你好像有心事？”女人的观察十分的敏锐，更别说梁竹川这会儿表现得那么明显。
“没...只是想起了水竹月，那时候在路上被冻着了，她就是这样，结果别人施舍的东西比她每天偷到的还要多...”那个时候他记得那个女孩是很高兴的，不过他的心情却很沉重，因为女孩儿每次都被冻得需要他背着回去，然后偷偷摸摸去买一些廉价的药品抹在那些冻伤上面。
这个时候，原本除了瑟瑟发抖就没有其他任何动作的少女忽然挣扎了一下，一双明亮的像是隆冬里最晶莹剔透的雪花融化在其中形成的纯净而无暇的净水般的眸子，缓缓睁开，长长的睫毛还在颤动着，不过以梁竹川和任咪两人的敏锐感官，还是能在第一时刻发现少女注视的方向。
梁竹川一怔，随即皱了皱眉头看着少女。她像是被他的目光吓到了一般，有些怯怯的转移了目光，有些脏兮兮的并且被冻得青紫交加的双手紧了紧身上裹着的袍子。她刚睁开眼就一直盯着梁竹川，这让梁竹川有些怀疑这少女是否一直都是清醒着的。
犹豫了一下，梁竹川问了一句，“你还好吧？”
少女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转了回来，直勾勾的盯着梁竹川那有些恐怖的面容，透着好奇与一些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