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轻轻地在他耳边说道:“只想一辈子被你这样牵着。”
蓟子训笑说:“若是你情我愿,有何不可。”
话音未落,忽听得有人大喝道:“赤都长老,正一高徒,竟公然勾肩搭背,成何体统,纲常何在,伦理何在,鲜廉寡耻至这等地步,真教人难以置信。”
蓟子训一望,却正是益郡公栈外逃之夭夭的铢四,铢四后面立着的正是当时趁乱脱逃的铢五,此刻却面色苍白,额头青筋暴绽,两手微微颤抖,冒火的眼睛直楞楞地瞪着,恨不得将他们两生吞活剥。
蓟子训正待说话,铢五已忍怒不住,跳将出来:“臧宫!我还真是轻信了你,真以为你是另有苦衷,别有隐情,可恨我对你一往情深,苦侯至今。岂料你竟是墙头草,水性杨,你是给赤都抹黑,给臧家抹黑!”
臧宫神态自若,不怒反笑,道:“智五铢五,可见也是浪得虚名。亏你还说得出什么一往情深,苦候至今,看起来一副情深义重的样子。枉臧宫还曾对你推心置腹,以为知己。真是与牛弹琴,与鬼说道。你是另有计算,别有心肠才对。”
蓟子训皱眉道:“你们铢家一个比一个恶心,明明是一头狼,偏要扮成狗,明明是一条狗,却偏偏要人模人样的吠吠不止。铢家怎么出来的尽是同一副嘴脸,看着生气。教你们的什么狗爹儿狗爷们出来吧。”
臧宫卟哧一笑:“蛇鼠一窝,自然出来的都差不多。”
话还未落,铢五身后闪出一中年人,留着一撮山羊胡,鼠目獐头,衣着华丽,举止猥琐,神情可厌。
蓟子训看了臧宫一眼,两人齐齐捧腹大笑,怎么说是蛇鼠一窝,竟真出来个鼠辈。蓟子训嗬嗬笑道:“咄,咄,咄,你是狗爹,还是狗爷,报上名来。”
那人冷冷地看了蓟子训一眼,鼠目闪出一道寒光,道:“你便是正一弟子蓟子训?修为竟已达真人还丹期,小小年纪,便已成就斐然,果然不可小视。”
蓟子训陡闻他说话字正腔圆,字字如玑珠玉盘,顿如当头棒喝,立时收起轻侮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