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离离青翠寒露笑……
蓟子训抬头望天,天日昭昭,清浊分明,胸臆间蓦然涌上一股狂喜,连日来的阴郁均化为乌有,一回首,湛真已袅袅走远,唯苍舒仍是对着他微笑,臧宫则迎风张开双臂,似是感受着赤地千里后离离青翠带来的清新气息。
这嫩草枯过,哀过,落寞过,但它仍然顽强地绿着,生长着,不用多少时间,它就会漫山遍野地摇曳着生命的绿意。
伴随着胸间升起的喜悦,蓟子训只觉心府内升起一股热意,只是一瞬间,便感觉风胎内的风息翻滚着,攀爬着,互相牵引着,挤压着,隐约间,只觉得风胎也正微妙的变化着。
而这变化,却是蓟子训自修道以来第一次经过感悟引起的变化。蓟子训两手一挥,便收了仍裏着箭镞在城楼上肆虐着的风息。
就在这时刻,风胎内部忽然生出一股吸力,原本轻忽无根的风息突然象找到了根一样,全都往风胎中心凝去,感觉风胎内蕴的风息象戳了个洞的皮囊一样,尽往风胎中心的吸力点泄去。
风胎也慢慢地内收,感觉小了许多,一转眼,风胎中心的吸力变成往外扩散的张力,猛地刚刚消散的风息突地又充盈整个风胎,风胎缩少了许多,但风胎内蓄的风息却感觉比之刚才要丰满许多。
而这股风息不再是之前感觉的虚无飘忽的气息,却是实实在在让他感觉是有形有质的活物,忍不住内心欢喜,欢啸一声,他心神微微一动,蓬勃风息便呼啸着往城门撞去。
而看着众人眼里,刚刚见他发劲收了箭矢,转瞬间便全身蒙上一层浅橙色的光晕,还未待惊叫出声,便见他忽地双掌发出两束橙黄的亮光。然后便听得一声震天巨响,高达九的铜钉铁铸城门便哗地应声而倒。
然后便听见城里传出一声惊呼声,城头倏忽不见了人影,那个峨冠博带的彪形大汉早不见踪影。
蓟子训一睁开眼,不惊不喜,无荣无辱,目光平静地象口古井,水波不兴,不涟不漪。
音皑立于他身侧,见他回过神来,笑说:“你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