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一瞪眼,冷冷道:“没什么?”
蓟子训一下子头痛起来,若真要天天面对她,自己还真是被她耍得傻傻呆呆的,也难怪铢五他们一见臧宫便没了脾气。
臧宫忽然收拾起顽性,正色道:“不逗你玩了。其实赤都并非铜墙铁壁,真的不可逾越,铢家也不是凶神恶煞,兼之仓猝僭位,也是孤掌难鸣,若非仗着暗藏着的几个修道者,又岂敢狂犬吠日。更何况苗三本是赤都三千护卫兵的总首领,苗家更是世代为带兵,为我臧宫的最大助力,忠心不说,更兼对天下也是相同看法。只是不知苗三此刻安否?”心下已是忧心忡忡。
正说到苗三,忽听有人惊叫:“苗三首领他们的坐骑出来了。”
蓟子训连忙松开臧宫,果然见谷道里奔出几匹赤驹,却是血迹斑斑,似也是经历了浴血鏖战,正是苗三、岑彭、谢自然他们的座骑。
此时东方已露白光,叫嚣了一晚的蛙虫突地齐齐住声,四野却静寂得有些可怕。唯有一些护卫仍在埋头挖坑,另有一些人则抬着刚才被铢锱一声“你好”吼毙的护卫们的尸体。
不知是谁喃喃道了一句:“真是寂寞!”
真是寂寞,这是蓟子训第二次生出寂寞的感觉,而每次寂寞来临都是这样的突如其来,让人有些惊惶失措。
音皑看了蓟子训一眼,忽然道:“天快亮了。”
天快亮了,只是这天亮前的黎明时分却真难捱,已经料理好同伴尸身的护卫们也慢慢地聚拢起来,亨永和尹湎两个半死不活的人刚才被护卫们牵得远,却反而幸存下来。
蓟子训则垂着头,尚在深味臧宫刚才所说的一番话,当他自头至尾将纷乱的事情重新整理后,他忽然发现自己竟是不知不觉已经相信了臧宫,尽管臧宫所说的也并非毫无破绽,就比如那个神秘人,比如她和穷兜还有铢五他们剪不断理还乱的千丝万缕的关系。
只是当他发现原来深信不疑的一切都是荒唐的骗局时,心中刚开始的一丝悲愤也渐渐地淡化了,却相反有一种如释重负般的轻松,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