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神却非常的坚定:“有我相信的理由,而且是必须相信的理由。”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难道也有必须告诉我的理由?”蓟子训嘲讽道。
臧宫正待说话,忽听得耳边却嗤地响起一声似笑非笑的怪声,蓟子训一回头,便见数丈开外竟立着一人,斜扛着一把长约丈余的狼牙棒,隐约飘过一篷血腥味。
这人后面,还零落散布着三人,一人赤手,一人佩剑,一人却柱着一根绿幽幽的竹杆。
那扛狼牙棒的人因为站得近,借着霞光看得清竟是红眼赤发,臧宫却忽然喃喃道:“天快亮了,铢家要作最后的孤注一掷了。”
蓟子训心神一动,便披上吸星光甲,音皑等人也慢慢地围了上来,臧宫则由连翘、若其等人拥着退往一隅。
蓟子训屏气凝神,心里却只觉一阵茫然,他甚至不清楚自己到底为谁而战,为所谓的拯万民于水火的正道大业?为臧宫?为自己?
不知道大鸿裏血奋战、舍死忘生的时候,心里却是想的什么?他只不过是个有些粗犷,有些憨厚,有些蛮力,有些善良的好汉子,他不矫情饰诈,不虚伪造作,就象那柄巨斧,没有镂金铺翠,却锋可断头!
他战斗,只是他想战斗,他战斗,只是他快意恩仇!
砍不尽的仇人头,流不完的英雄血!
杀尽天下无义无信、背忠忘恩之徒,交尽天下热血忠义的英雄好汉!
头可断,血可流,兄弟恩义不可绝,浩荡正气,正是这碧血丹心铸就!
不为天斗,不为地斗,不为虚妄正道斗,就为这兄弟,我也该大吼一声:“杀!”
“大鸿在此!杀!杀!杀!”想到此,蓟子训忍不住仰天大吼,震得落叶纷纷如雨。
“杀!”蓟子训左捏金阴飞觞,右持三千青丝,风息运起,三千青丝化作万千青光,蓝火附上,便升起万道碧火。
音皑、湛真等人看着状若疯狂,却又豪气冲天的蓟子训,竟是发出了第一次有生以来的强大恐惧。